裴家鬧開,但岑樂這邊卻不知道,隻是和靳顧桓出門的時候覺得胸悶氣短,但其實她在動過手術之後,連暈車這樣的症狀都已經消除。
“怎麼了?”靳顧桓看到她臉色不太好。
“沒事。”岑樂扯出一個笑,撫了撫胸口,“有一點心悸,可能早上吃的太油膩了。”
“司機,去附近的醫院。”
“不用。”岑樂立刻接話,“我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不礙事。”
靳顧桓看著她蒼白的唇色,“你的臉色可不是這樣告訴我的。”見對方有點著急,才又換了一種方式安慰,“沒事,時間還早,裴紹君那家夥沒到點兒就不會出發的,我們就就近看一下。”
這樣的狀況岑樂以前也有過,但也都是一陣一陣的,心有點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既然靳顧桓都強調到這份上,她再拒絕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你好像很抵觸去醫院,怎麼,有不好的記憶?”靳顧桓心裏一動。
“不太喜歡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岑樂怎麼會在這樣的地方露出蛛絲馬跡,不過其實是被靳顧桓說中了,在她醒來之後,吃什麼吐什麼,後四個月她完全是在醫院裏度過的。
手術後有很多反應,加上孕吐的緣故,醫院裏的消毒水味幾乎從早充斥到晚,麻痹她的嗅覺中樞。
她實在對醫院好感不起來,期間看了不少殘酷的死亡,幾度做惡夢醒來,夢到自己直接在那場車禍裏死去。所有人都為她哀悼,為她慟哭。
可是下一刻,所有明明還滿臉悲傷的人又喜笑顏開,參加靳顧桓和裴韶妍的婚禮。
她痛恨自己在醫院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但因為肚子裏還有靳顧桓和自己的骨肉,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懦弱,放棄。
但堅持下來不代表她喜歡醫院。
好在拍戲這麼久以來,最後一次複檢後,她的身體免疫力很不錯,有時候偶爾的小感冒小發燒也自己好了,根本不需要看病吃藥。
因為靳顧桓在,原本隻是一次小小的惡心反胃,愣是讓醫院將身體各個部位都問了個遍,最後才確定應該是早上吃的多了,吃點健胃消食片就好,然後建議不要坐車,不然還會反胃。
“謝謝。”靳顧桓幫岑樂倒水,看著她將藥丸吃下去,心思卻不自覺的飄遠。
是了,岑樂和簫音不一樣,還有一個很大的不通電,就是簫音暈車。幾乎到了坐車坐久一點頭暈目眩的程度,之前從L城回來,路上還吐了。
可是岑樂不暈車,她隻是因為吃的太油膩了腸胃覺得不舒服。
所有的現實告訴他,岑樂和簫音不是同一個人,但更多的小細節,靳顧桓卻總要被迷惑。迷惑他的那個人好像不是其他的任何一個人,而是他自己。
這麼多年來,其實他對簫音的印象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鮮明,自從岑樂出現,他就覺得兩人是一模一樣的。
於是他將岑樂的一舉一動都安插在簫音身上,覺得如果她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也會這樣做,看到她舉手投足,就會自動的將腦海裏對簫音的記憶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