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族長見武巫出言截住了他的話頭,還對他是使臉色,那裏珍珠又生氣了,就知道這裏麵一定有什麼隱情,或者他妨礙了武巫和珍珠的什麼幹係,立刻退後幾步,低頭不語。
如果不能回木屋住,其實住到那裏都一樣,自己就是再不願意,再不甘心,看看身旁的陣勢,自己也是神廟神女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那還不如回神廟居住呢,省的所有人都不省心,這也是曆代有識之士反對皇上到處視察的一個重要原因。“好吧,那就回山上吧。”珍珠往甬道口的鳳轎走去。
“並不是阿爸非要請宮主去寒舍小住,我們哈家也知道寒窯瓦舍不配招待宮主和貴使們,隻是那個捉來的漢人,這兩天又喊又叫的要見宮主,否則就絕食,偏偏這兩天宮主上山去檢查身體了,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見他的。這漢人已經絕食兩日,如果宮主再不召見,估計小命兒都快不保了。”哈飛看武巫極力主張珍珠回山上去住,心中很不是滋味兒,眼珠轉一轉計上心來,上前說了這翻話。
果然珍珠聽了哈飛的話,立刻站著,倏地的轉過身來,幾步走到哈飛麵前道:“你說什麼?那個漢軍已經絕食兩日了,馬上就要性命不保了?怎麼不早說,快帶我去見他!”說完也不用人帶路,就立刻快步往哈家走去,這裏的道路珍珠熟的不能再熟了。
武巫在珍珠身後有些惱怒的回頭瞪了哈飛一眼,哈飛對著武巫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打量武巫,一甩頭,快步跟上珍珠往家裏走去。
武巫站在原地稍微愣了一下,財巫幾步走到他跟前,目視前方嗬嗬的笑了兩聲,也大踏步的走了,藥巫和蠱巫互相看了一眼,也飄飄然的從他身邊飄過。武巫在後麵我了握拳頭,使勁抿著嘴,也趕緊跟上走了。
珍珠走來路上,所見之人全都五體投地,這事珍珠都見怪不怪了。離哈家的大門還有很遠,就有人跑動,在還有幾百米的距離之時,鼓樂之聲大作,來到近前就看到到外張燈結彩,一群身著彩衣的蠻族美少女載歌載舞歡迎珍珠的到來。
哈家裏裏外外已經打掃的煥然一新,道路兩旁的樹上都係了紅綢帶,這一路上隔上一丈的距離就有一隻大大的油鬆火把,照的周圍亮如白晝。從大門一箭之地處就開始鋪設紅氈毯,哈家所有有頭有臉的頭人族人都盛裝分列兩廂,趴在地上迎接珍珠,人們全都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臉上高興的神色是掩都掩不住。
看來做了神女福利還是不錯的,起碼人人見了自己都不是要磕頭而是趴著,這在現代侵犯人權的事兒,在這裏做起來被視為理所當然。
哈族長一臉的高興,嘴都樂的合不攏,引著珍珠來到大廳。這大廳兩旁的座椅俱都搬走,隻有中間一張大大的座椅,上麵是墨色椅袱,在上麵又鋪著一條拖地的兩邊雲紋銀線描邊的同色椅撘,下麵一方小小的腳踏,這座椅的左邊放了一個小幾,牆角處都有一個大大的火盆兒,都是一尺多高的火苗兒,蠻族都是這樣來照明的,蠟燭光線昏暗而且昂貴,這麼大的地方是排不上用場的。
這大廳是大變樣兒呀,珍珠站在廳的正中看了看,道:“哈族長,在這裏見那漢軍嗎?”
“是的宮主,宮主請上座!”哈族長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請珍珠上座,然後自己迅速的站到東邊第一的位置上去。
珍珠幾步走到座椅跟前,轉身坐下,抬頭往前看,真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覺。四大巫師站在珍珠兩旁,那些黑衣女子挑著燈籠雁翅排開往兩邊延伸。
“把那作死的漢軍帶上來!”哈族長看珍珠坐下,就出列對外麵喊道。
“宮主請用茶!”珍珠不知道什麼時候哈飛用紅漆小填盤,端著一個翠綠色花朵形狀的蓋碗兒,在自己一旁躬身奉上。
珍珠抬手接了,看著哈飛道:“哈飛,這些活兒讓下人們來伺候就行了,那裏就用你這少主親力親為了。”說完揭開杯蓋兒抿了一口,抬眼看下麵的人全都麵有喜色,真是莫名其妙,珍珠搖了搖頭,把蓋碗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你們要帶我去那裏,你們放開我,我……我要見你們的主事之人,我……”隨著外麵幾聲有氣無力的叫喊聲,暗箭被幾個黑豹幾個彪形大漢架著進到大廳裏,推倒在紅氈毯上,他已經餓了兩天,那裏還有許多的力氣,被那麼一推,上前就來了個狗吃屎,以頭搶地,爬在地上半天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