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至於她們有什麼情報連我都不告訴,隻要我帶他們來,既然如此,還是麵見大帥的好。”暗箭上前一步道。“哼,就他們也配!速速告訴我,到時候有了賞賜,一定少不了你們的。”那隊長不依不饒的道。暗箭知道這是這隊長起了貪功之心,還有就是看珍珠他們一身蠻人打扮,心裏很是輕視,隻是他不想想這些人是誰帶來的,這可是他暗箭帶來的,按理說他是大帥親軍,又是等一等一的探哨,用不著看任何人的臉色,隻要把風行旗一亮,任何人都得避讓,可大家說什麼都是袍澤,山不親水親,水不親人還親呢,還是不擺架子,不拿大牌子壓人的好。
“隊長,這些蠻人不懂我們這裏的規矩,當初來的時候,我是答應了要帶他們麵見大帥的,怎好失信於她們。”暗箭的臉色沉了沉。“這位兄弟,她們是什麼人,怎麼能麵見大帥,如果是韃子那邊派來的刺客,如何是好,我這裏還擔著幹係呢,見大帥還是你一個人去的好,她們就先留在這裏檢查檢查吧。”那隊長依然道。
“這就不勞隊長擔心了,有什麼事我暗箭一力承擔,我們走。”暗箭回頭對珍珠她們道,心想給你臉不要臉,可就怪不得我了。暗箭帶著珍珠一行人揚長而去,給那隊長一個燒雞大窩脖,那隊長那裏肯依,在後麵大喝道:“攔住他們,他們是韃子的刺客!”他這一喊,立刻有機隊巡邏的軍士圍了過來,把暗箭他們團團圍在當中。“你們這是要做什麼,要造反不成?”暗箭這次是真怒了,也從腰裏抽出兵器,說著眼睛往四下裏亂瞟,那兩條打金蛇在哪裏,快出來呀。這次金蛇沒有出現,讓暗箭特別失望,原來隻是嚇唬人的東西,到了正緊時候就不管用了。
“打出去!”暗箭喝道。他一聲呼和,這邊誰也沒動,暗箭心裏氣憤不已,自己為了他們打架,他們卻作壁上觀,事不關己的態度,早知如此,他就丟了她們自己走就是了。暗箭還在氣憤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衝了過來,半路上全都一個狗吃屎栽在地上起不來了,這是怎麼了,暗箭正在迷惑,那對士兵站在原地搞不清狀況,但是也不敢往前衝了,紛紛取出身上背著的弓箭,就要射擊。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放箭,不然到時候鬧到帥帳,我們誰也難交代。”暗箭沉聲道。
“交代個屁,我們都折損了好幾個弟兄了,你還說什麼交代,要交代也是跟我們交代,沒想到你小子對自己人都下手這麼狠,還用上暗器了,現在倒說不讓我們放箭。放箭,殺了這幾個狗娘養的!”那幾個士兵罵起來,在軍中全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平時不打仗,那些過剩的荷爾蒙就要靠比武切磋消耗掉,軍中也是分幫派的,有直隸幫,天津幫,******等等,現在京津地區還流傳著什麼京油子,衛嘴子,保定的勾腿子——這總被故意歪曲為狗腿子,保定曆來都是通往京城的要道門戶之地,每朝每代都有駐軍,好武之風風靡,保定人尤其以腿功見長,腿功中尤其擅長摔跤的勾腿,一邊都是打不過躲不過的,所以得了一個勾腿子的綽號——這被一些心有不甘的人,教成了狗腿子。
軍中這些小青年一個弄不好就會出現打群架的事兒,可那也是有規矩的,打倒打服為止,見血擦破皮這是經常有的,誰都不以為意,男人身上要是沒有幾塊疤,那都不叫爺們兒,不過輕易是不會有重傷出現的,如果是意外那是要賠湯藥費的,如果是故意的,是要接受嚴厲的懲罰,也會為別人所不齒,所以今天這事,在那隊長一方看來,是暗箭他們犯規了。
這次雖然有隊長的阻攔命令,可畢竟都是自己人,這個暗箭怎麼一上來就先放到幾個,而且這幾個全都臉色青黑,明顯是中毒了,這樣的招數對付韃子還可以,怎麼對付起自己人來了,所以下麵的人連連喝罵不止。
“暗箭,你這是什麼意思,下手這麼重,我要去大帥跟前告發你,殘害袍澤,依律當軍法處置!就算你是大帥親兵,我豁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你就等著吧。”那隊長說著狠話。“這事兒時誰挑起來的還難說呢,你要去大帥跟前告發我?好!正好我也要告發你,這也省了傳喚了,我們就一起去帥帳對質就好。”暗箭眼角的餘光看著一個黑衣人飛快的竄到那幾個倒地的士兵跟前,在其他士兵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人嘴裏塞了一顆解毒藥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