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珍珠把這幾箱金器全都變成了金錠,然後還有一大箱子各色寶石和珍珠,這箱東西珍珠讓人抬去了張來財新開的店鋪裏,反正珠寶玉器和奇石古玩是不分家的,她這個店除了沒有古玩,別的是一應俱全了。
那張掌櫃沒想到珍珠富貴如此,看著滿滿一大箱如同石頭一樣的珠寶,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珍珠囑咐張掌櫃,要把這些東西盡快出手變成銀子,她有急用,張掌櫃連連稱是,表示知道。
幾箱金器變成了一箱金錠,珍珠讓威武鏢局找一個本地的小生絲行,悄悄的把生絲行盤下來,以備後用。錢進現在對珍珠敬若神明,隻要是珍珠吩咐的就立刻不折不扣的去執行,用了幾天的時間就盤下一間有些偏僻,三間小小門麵的店鋪。錢進來跟珍珠說的時候還很不好意思,道:“現在生絲都漲了價錢,做這一行的都不願意出讓自己的店鋪,他看中這一家還是因為地方偏僻才要賣了,打算去買繁華的地方買一間大點兒的,這樣我才買下的。”這明顯的就是睜眼說瞎話,現在生絲都降價了,這家人卻說漲價了,明顯的就是要抬價兒,別的什麼毛病都沒有。
珍珠笑著對錢進點點頭,說這樣就很好,不用自責,然後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跟錢進說,讓他幫忙去問問那家生絲行,願不願意跟著她幹,他們再找到合適的地方,她也一並給買下來,他們隻負責打理生意,別的不用這家人管,掙了錢給他們一成的利潤,如果覺的不合適,也可以單幹。
錢進一頭霧水的在此找到這家生絲行的主人,跟他說了珍珠的意思,那家人哈哈大笑,說現在生絲生意這麼好,為什麼要給別人幹活兒,等著分這一成的利潤,為什麼不自己幹,掙十成的利潤?
錢進一聽就知道那家不同意,生意上的事他不是很懂,但也能理解那家人的想法,就回來跟珍珠說了。珍珠聽了沒什麼別的反應,就是點點頭,讓錢進在金陵附近給找幾個懂生絲生意的人,去自己剛盤的店裏幹活兒。這個不難,金陵附近到處都是桑田,會看蠶繭生絲的大有人在,可以說一劃拉一大把,懂的多未必就有能力做這行的生意,諸多因素製約著,要不也不會到現在金陵城裏也就那麼十幾家生絲行了。
人找齊了,珍珠問了問都是金陵附近的小農戶,全都老實巴交的,替城裏的絲行代收蠶繭和生絲的,這些東西看看摸摸就知道成色,就因為是農家出身,沒什麼背景,所以也自己做不起大生意,隻能給別人打工。
珍珠對他們的背景和本事很滿意,說了說自己的規矩,就立刻就讓他們走馬上任。
上任之前,一個人呐呐的道:“現在金陵附近的生絲都被陳家和蘇家收購了,就是有些零散的蠶農有蠶繭和生絲,但也都被那十幾家小生絲行給收了,如果東家想開生絲行,將麵對的是無絲可收的境地。”
“這個不用你們擔心,他們絲行什麼絲都收,就是成色稍微差點的也收,每個檔次的蠶繭生絲都要比別的生絲行高出一成,我想這樣我們會有生意的,而且我要你們頂著陳家和蘇家的絲行,一定要比他們的絲行貴,他們漲價了,我們這邊就立刻漲,你們明白嗎?”珍珠地麵前的幾個新員工道。
幾個人傻了那麼一刻,仔細的看了看他們的新東家,他們這個新東家是不是傻呀,這麼做生意能賺錢嗎?賠錢的生意誰做呀?再說了看他們新東家的意思不光是要和金陵最大的兩家絲行——陳家和蘇家,別苗頭,還要和整個金陵城的絲行別苗頭,這怎麼可以,陳家和蘇家雖然談不上是大魏首富,那家裏的資產在大魏也算是數得著的,和這樣的人家對著幹能有好果子吃?
“東家我們恐怕是打不過陳家和蘇家的,先別說財力如何,這兩家可都是有官身的,如果到時候我們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人家突然動用官府的力量,我們就束手無策了。”這是讓這幾個人不安的另一個因素,說這話的是一個衣著幹淨,穿著青布褲褂的中年人。
珍珠聽他這麼說,就挑了挑眉,看著他道:“你叫什麼?”
“回東家,我姓姬,名壽,字長生,是金陵城外,望鄉台人氏。家裏有幾百畝桑田,每年采桑養蠶打發時光。”那個姬長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