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我是吳雲,請您吩咐!”吳雲在外麵道。“進來!”珍珠道。站在屋簷下的吳雲有那麼一刻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就是一陣激動,在外麵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轉身大踏步的進到屋裏。吳雲進屋之後發現珍珠正背對著門站著,好像看著桌子上的什麼東西,“宮主!”吳雲輕輕的叫了一聲。
“把這個盒子交給晨生,就說這裏麵的東西要典當,典當要五十萬兩以上的白銀,去吧!”說完這些,珍珠把盒子遞給身後的人。
啊?這盒子是什麼呀,要典當五十萬兩,這是皇上的傳國玉璽,還是皇後娘娘的鳳印呢,大魏除了這兩樣東西,大概沒有什麼能一次典當五十萬兩還以上的東西了。吳雲呆呆的半天沒伸手接那個盒子,他要確定珍珠這一刻是清醒的,宮主好像這一晚上都沒睡,在屋裏走來走去的,都在想怎麼籌錢的事兒,不會是她想錢想瘋了吧。
半天手中的盒子也沒人接,珍珠轉過身來,看吳雲正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吳雲沒想到珍珠回突然轉過身來,被嚇了一大跳,立刻匍匐在地道:“宮主,這世間根本就沒有價值五十萬兩的東西,還請宮主三思,如果宮主確實缺銀子,就回山裏,我可以勸說父親借些銀子給宮主。”
珍珠撫了撫額頭,努力的睜大眼睛,道:“你是......你是?”這個匍匐在自己麵前的人,她看不清臉,在她身旁伺候的三個人,她怎麼給忘了,全是身價不菲的貴公子,要不怎麼說隊友強大也是一種財富呢,看看作用顯現出來了,她如果伸伸手,說不定真的有大把的銀子跑到自己跟前了。
“宮主,屬下是吳雲啊!”吳雲跪在地上,抬起頭無比委屈的道。
珍珠有那麼一刻被吳雲如同受傷的小鹿一樣的眼神,弄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半天才咳了好幾聲,找回自己的聲音,“咳!咳!那個吳雲,我當然相信苗王會借銀子給本宮,也相信大山裏的其他幾家也會借大筆的銀子給本宮,隻是你也知道我需要的不是個小數目,這麼多的銀子要從山裏運到金陵來,是要幾十輛車的。我不知道怎麼讓這些滿載銀兩的車隊,從韃子的眼皮下,悄然無息的來到長江南岸,就是有可能我也不能冒這個險。況且,如果能如此運送銀兩了,以神廟的財力,我想神廟也能解決了這件事——珍珠不想讓山裏人知道,她還沒有接管神廟的財富,”一方麵是她死活不肯舉行萬蛇之舞和坐床禮,另一方麵,她又不想讓山裏人知道她還沒有掌管神廟財富,至於為什麼,她也說不清楚。人呀,真實奇怪的動物!
“哦,原來宮主是如此考慮的,還是我等愚鈍,不知道全盤考慮問題,這大概就是吳雲需要和宮主學習的地方。”吳雲若有所思的,在地上跪著道。
“吳雲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來了這麼多天,都跟著我東奔西跑的了,隻出去逛過一次,今天我想出去轉轉。你去把盒子給了晨生,看看外麵還有誰在,一起去吧。”珍珠說著站起來,起身去裏麵換衣服。
跪在地上的吳雲有那麼一刻是呆滯,這幾天白雲淡都去了吳家,名義上是保護張頌,實際上是去探聽消息的,保證珍珠能在第一時間得到客觀準確的消息,聽了幾次宮主和吳家主的談話,大概也能猜出宮主緊張吳家的原因,畢竟那個吳家主愛子心切,說隻要治好了他兒子,就把這些家產生意和宮主四六分,那可是好大一筆銀子呢,宮主緊張也是有道理的。
珍珠從裏麵換了一身簡便的衣服出來,朵拉手裏提著紗帽,穿著一身漢家小丫頭的衣服,跟在後麵。“五哥,你怎麼還在地上跪著,還不快伺候宮主出門!”朵拉看吳雲還在地上跪著衣服若有所思的摸樣,就趕緊看了珍珠一眼,開口對吳雲道。
“哦,我不用換什麼衣服,就這麼跟宮主和你出去吧。”吳雲也好像醒悟過來,一邊說話掩飾,一邊站起來。
珍珠腳步不停的從書房出來,帶著吳雲兄妹二人去了街上。從來到古代,她就沒有認認真真逛過一次街,那次故意逛街不算。今天珍珠想徹底放鬆一下,這大概就是大戰前準備的一部分。珍珠從胡同裏走出來,來到大街上,這條街道並不是金陵城的什麼主幹道,但現在是下午四五點鍾,太陽還不高不低的掛在天上,陽光依舊炙熱的炙烤著大地,和地麵上所有的東西,街道兩旁的樹木都蔫蔫的低垂著,人們都躲在樹蔭下,路上賣涼茶的,賣各種小吃的都安靜的在攤子一旁守著,因為他們再大的聲音也蓋不過樹上的蟬鳴。因為說逛街的,她們這次出來沒有騎馬也沒有坐轎,而是步行出來的,才走了沒多遠大家就冒了汗,這大熱天的逛街看來不是什麼好選擇,珍珠直想找個有冷氣的商場餐館什麼的躲進去,可惜這地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