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麼了,我是要本簡單的經書,你們那這麼多來幹什麼,你們怎麼不拿一整套地藏經來!”珍珠怒道。珍珠怒完了,桌上的經書還沒見少,就看向下麵的人。
“沒聽到我說的話,怎麼還不把多餘的經書拿走,沒聽到我說的話,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聾了,還是你們難道要造反嗎?”
“宮......宮主你到底留下那一本兒,我們......我們不知,不知道您要看那一本兒。”紅絲戰戰克克的道。珍珠臉色僵了僵,把頭扭到裏麵看著窗戶不說話了。“宮主,您要是不放心就進宮去看看吧,怎麼說您也是太子少保,去看大皇子也是名正言順。”武巫這時候進來輕聲道。
“是呀,所有事兒都名正言順,隻是一到了我這裏,就開始名不正言不順起來,我有大皇子生母的原罪,不管我做什麼都是錯的,都是別有用心的,我著急人家得意,我不著急人家也得意,隻是苦了孩子,要受這無妄之災。”珍珠疲憊的道,“我就不去了,折騰死也是別人家的孩子,別人家的孩子是死不完的。”
宮主這麼說話,武巫就又不明白了,什麼叫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呀,這可是宮主的兒子,唯一的兒子,皇上唯一的兒子,要是有個什麼閃失,這後悔藥可沒地方買去。
“宮主,您還是......”
“宮主,五福來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您快去看看吧。”藥巫闖進來著急的道。
珍珠立刻從炕上下來,連鞋都沒顧上穿就往外跑,被武巫一把拉住,藥巫趕緊蹲下給珍珠穿鞋。這時候五福已經跑進來,隻見五福衣鬆鬢斜,滿頭大汗,連勝道:“王將軍,王將軍......”
珍珠看五福這樣,感覺全身的血一下被抽幹了一樣,一把抓住了一旁的武巫,難道大皇子那個可愛的孩子有什麼不測嗎?顫聲道:“怎麼,大皇子.......大皇子......”
五福一看珍珠這樣兒就知道她誤會了,連忙擺手,趕緊倒了幾口氣道:“王將軍......您誤會了,大皇子雖然不好,但還......還.......”
“五福你說話都費死勁兒了,下回來個說話利索的來,還愣著幹什麼,我也不用你說了,我說,你就說是還是不是吧。”珍珠跟五福著急的道。五福摸了一把汗,喘著氣兒,點點頭。
“是皇上讓你請我進宮的?”珍珠道。五福點點頭。
“大皇子很不好,禦醫們束手無策?”珍珠緊張的又問。五福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王將軍,不是這樣的,大皇子的病情已經控製住了,隻是皇上責怪大皇子身邊的人伺候的不好,把大皇子的奶娘給杖斃了,其他的人,也都問了罪。連皇後娘娘都怪罪了,不讓皇後近身守著,可皇上還有好多事兒呢,不能總呆在大皇子那裏,所以皇上說,請王將軍過去守護兩天,好歹熬到大皇子平穩了再說。”五福總算把氣兒喘勻了。
“原來是這樣兒,那還等著幹什麼,趕緊走吧。”這說話的功夫兒,紅絲他們也沒閑著,已經給珍珠穿戴好了。珍珠和五福坐車,進宮之後長驅直入的去了大皇子那裏。珍珠進了正殿,看幾個禦醫在地上跪著,輪流在大皇子身旁伺候。魏帝在一旁的榻上坐著,滿麵憔悴,正呆呆的出著神兒,不知道在想什麼。皇後在一旁用帕子拭著淚,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麼。
皇後看珍珠身上穿著豹紋帶帽皮裘,脖子上圍著一條豹尾圍巾,腳穿小羊皮靴,英姿颯爽的帶著一隊人烏拉拉的從外麵走進來。珍珠是柔弱女兒,可今天穿了這麼一身陽剛氣十足的服裝,要是別人就看著不倫不類的,可珍珠人長的漂亮,又有武職在身,穿上這偏陽剛的衣物就顯出另類美來,珍珠進來讓在屋裏的男人都不禁多看兩眼。
珍珠看屋裏人的目光,開始有些奇怪,最後順著他們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皮裘,才明白過來,原來她們給自己穿了這身衣服。這本來是哈飛他們打獵打來的一頭豹子,他們剝了皮,本打算給自己做炕褥子或者椅墊,當時自己摸著這若軟光滑如錦緞兒,華文奇特的豹皮,想起前世有許多豹紋的衣服和時裝,她就突發奇想,讓針線房給自己做身豹紋的皮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