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府裏的人全都忙碌起來,出去找工匠的找工匠,買材料的買材料,各司其職的準備起來。雖然珍珠有魏帝的聖旨,讓她協助籌辦恒王的婚禮,可她這個籌備法兒,還是讓府裏的有識之士大為擔心,可不要讓恒王府盼了幾十年的婚禮砸了,於是就有人去獅子樓走動了走動。
獅子樓的掌櫃聽了府裏人的回報,總覺得這事情很棘手,事情到了這一步,不管是獅子樓還是銀樓都沒得到恒王的任何隻言片語,這本身就不正常,按說這是府裏的頭等大事兒,可王爺一個得力的人兒都沒派回來,也沒有書信信箋傳來獅子樓和銀樓,好像這事兒和他沒什麼太大的幹係一樣。以上種種讓獅子樓的管事不之如何是好,打發了府裏的來人之後,在轉了幾圈兒以後,想了想,拍了一下手,計上心來,提筆給恒王寫了一封諜報,說最近府裏全都在粉刷修葺準備王爺的婚禮,獅子樓沒得到王將軍的吩咐,所以就沒有參加,聽說府裏忙著收拾新房,婚禮當天的酒席準備的不是很充分,為了給王爺盡份心,是不是獅子樓把婚禮當天的酒席包了。
獅子樓的大掌櫃沒有得到恒王的任何指示,隻是過了幾天銀樓的大掌櫃過來了,銀樓的大掌櫃連忙吩咐好生伺候著,並親自作陪。銀樓的大掌櫃說把獅子樓的好吃的盡管都端上來,說要在獅子樓大吃大喝了一頓,獅子樓聽了立刻上下忙活起來,席間銀樓的大掌櫃微微帶著醉意閑聊,道:“你說說你安安分分的做你的生意比什麼不強,整天淨想有的沒得,多賺些銀子比什麼不強。”
獅子樓的大掌櫃是知道銀樓的大掌櫃不會為了一頓飯什麼的來獅子樓的,銀樓大掌櫃可以說他這是帶著醉意說了好多話,可獅子樓大掌櫃還是聽出了點兒音來。“大掌櫃,我也知道我多管閑事兒了,可爺這輩子也隻有這麼一次婚禮了,如果由著王將軍胡鬧,是不是不太好。”“你說不太好就不太好,我隻管吃喝我的。”銀樓大掌櫃並不進一步說明什麼,吃飽喝足,一搖三擺的走了。
獅子樓的幾個管事兒為著他們大掌櫃道:“掌櫃的,您說怎麼辦吧?”“怎麼辦,我要知道怎麼辦就好了,算了,我們還是安安分分的坐我們的生意就好,本本分分的給爺當差,別的就不要管了。”獅子樓大掌櫃前思後想之後最後決定還是聽銀樓大掌櫃的吧,畢竟人家級別比自己高,有內幕消息,自己可知道的有限。幾天後在王府的管事來獅子樓再說府裏的事兒的時候,獅子樓大掌櫃就跟他打著哈哈,說什麼你們有的忙了,這次他再也不羨慕他們‘清閑’了之類的話。那個管事討了個沒意思,就好沒意思的告辭走了。恒王府大粉刷大修葺有多少銀子花不進去呀,幾千兩銀子眨眼就不見了,府裏的管事們都急了,這過幾天用什麼去劉家下聘呀。
“王將軍,皇上雖然賞了兩萬兩銀子,也讓從簡辦婚事,可從簡也不是這麼個簡法兒,皇上不給銀子,我們府裏還有銀子呢,皇上賞的是皇上賞的,我們府裏的是我們府裏的。”幾個管事都來跟珍珠說,從府裏拿出些銀子來辦婚禮。珍珠說自己是來協助辦婚禮的,手裏隻有支配皇上銀子的權利,對府裏的銀子沒權利支配。幾個管事都知道這是珍珠推脫,不想多花銀子,就是********的想破壞恒王的婚禮,對於珍珠的陰暗心理,幾個管事商量了幾日,決定給恒王去封信,把情況說說,免得婚禮當天丟人現眼。
珍珠也不管下麵怎麼運作,她就隻管按照她自己的想法進行。這期間劉皇後派人送了幾次禮物,來人都很客氣,說的都是皇後已經大好了,特別想念大皇子,希望大皇子早日結束修行,盡快回到皇後身邊兒來。還有一次是皇後掏了一萬兩銀子的私房錢,說皇上給的銀子不寬裕,恐怕辦不了像樣兒的婚禮,讓珍珠用這一萬兩給劉卿卿準備聘禮。劉皇後算是徹底跟珍珠低頭了,她這幾個月是切實體會到,她身邊沒有大皇子,她就是個徒有虛名的皇後。後宮那些懷孕的小母雞們,被皇上護的嚴嚴實實的,每當她想伸手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的遇到點變故,讓這手還沒伸出去就被打了回來,她這坤寧宮都快成了冷宮了,幾次借故請皇上來坤寧宮坐坐什麼的,可不是先一步被別人請去了,就是勤政沒時間,這個情況讓劉皇後警惕起來。元福勸了幾次,說一定要跟珍珠搞好關係,您看看權貴妃,心思就靈活的很,她雖然沒怎麼跟珍珠熱乎,可她在宮外的代言人,左輪可時時刻刻在大皇子身邊呢,權貴妃要不跟珍珠搞好關係,珍珠能允許左輪跟在大皇子身邊,就算是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兒,珍珠照樣有的是辦法把他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