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聽得一聲喊:“艾麗雅!你沒有事情吧?”
“唉。”全身戒備的唐離聽出這是諾佛的聲音,鬆了口氣。隨手將凝聚好的火球扔向了旁邊的一顆大樹。唦唦,火球擊中了樹幹,透了過去,打在地上,黑了一片。而枝幹,則直接碳化了,
手持巨劍的諾佛像塊隕石一樣勢不可當的衝出來,一瞬間,木屑,塵土滿天飛。立在唐離麵前的諾佛問了一句:“你剛才慘叫是怎麼回事?”
樹倒了,一團濃密樹冠掉在眾人麵前。伴著一聲隱約的“哎呦”
諾佛以戒備的姿勢麵對詭異的樹冠,疑惑地看了唐離一眼。
唐離還沒有回答,濃密樹冠裏傳出了叫罵聲。“唐離你眼瞎了,老子還在樹上呢,別以為老子看不見。”枝條疏散開來,化為綠光,剩下一個二狗好好的坐在地上,拍拍屁股,罵罵咧咧的就起來了。
“離兒你就作吧,先用火球打艾麗雅,後用火球打我,你就是作死的節奏!”二狗狠狠的說。
幸好,艾麗雅出來解了圍,簡單的訴說了事情原委,於是眾人趕忙趕回孤身一人的桑多拉修士身邊。
看到艾麗雅沒有事情,諾佛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先行回到了桑多拉修士那裏。等到幾人回到營地後,正看見諾佛與桑多拉修士交談。
“怎麼看老修士一臉焦急啊。”二狗看著桑多拉修士激動的樣子大為不解。看了看唐離。
唐離心下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讓他心底發慌。桑多拉修士看到了幾人,急忙跑了過來,快到艾麗雅跟前了還不留神絆了一下,險些栽倒,幸虧艾麗雅扶住了他,老修士一邊喘氣,還沒有起身,就焦急的問到,“你們殺的那個大魚人有什麼特征。”
“啊?臉上有道很深的刀疤。啊!修士,你怎麼了!”艾麗雅話沒說完,老修士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快,二狗,弄點涼水過來。”一群人七手八腳把老修士搬到營地平坦處,靠在唐離身上,二狗對著老修士的臉噴了一口涼水。唐離被水一激,忽然感覺自己明白了為什麼老修士暈倒了。
“孩子們啊,你們闖禍了。闖禍了。”醒來的修士眼未睜開便念叨起來。用他那白袍擦了把臉,原本整齊的長發被打濕了,跑到前麵幾縷,看起來狼狽不堪。
然後老修士哭了起來。
哭的二狗心裏發毛了,大吼:“別哭了,死的是你兒子啊!說啊!”
哎呦,二狗被玲蘭踹到了一邊。
老修士被二狗一吼,哽咽的說到:“那個魚人,那個刀疤,就是烏拉魚人的新首領。”
啊,幾人大吃一驚。
“死了就死了,他該死,你知道他在屠殺小魚人知道嗎!”二狗揉著屁股說道。
“就是,讓他們再選一個,給誰不是給啊。”
“對啊,離兒,你真聰明。”二狗向唐離伸出了大拇指。
艾麗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諾佛顏色鐵青,一言不發。
老修士重重的歎了口氣,穩定了下情緒,說了起來。
“這些魚人啊,天生弱小,雖有人形,卻天資極低,最高階的戰士也就是個青銅,一千年也未必能出一個。一個魚人部落,也就是幾個初級戰士,一兩個初級法師,能發個火球就不錯了。”
二狗瞟了唐離一眼,意思是你也就是個初級法師,不入流。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智力不高的魚人們也在想盡方法拚命的活下去,在遇到森林熊的襲擊時,明知身軀會被一掌撕裂,也要衝上去砍熊一下,也不知是真的勇敢還是不知道死亡是何物。”
唐離衝二狗伸出了一根中指,意思是上次森林裏的慫樣還不如一隻魚人。
“魚人部落的首領從來都是最強壯的雄性魚人。為了能夠繁殖最強壯的後代,魚人們形成了這樣的傳統,隻有首領才有生育權,首領擁有部落裏所有的雌性魚人。一旦新的首領產生,他就會殺掉所有老首領的幼崽,然後生育自己的孩子。”
“啊,這太殘忍了。”艾麗雅不禁驚呼。
“唉,你想啊,老首領的孩子們長大了,還會聽首領的嗎?唉?那豈不是所有的魚人都是一家嗎?唉?那麼新首領一定是老首領的孩子了?啊!不對,應該有些魚人會給首領戴綠帽子…。”二狗雖然已經因為看到艾麗雅失落的臉龐而不再高談闊論魚人倫理學了,但還是被玲蘭一腳踹倒在地。
“魚人部落都很小,經常幾個部落相距不遠,他們也會互相交流人員。”
“看,我就說嘛。”倒在地上的二狗聽到這裏,又嘟囔了一句,然後直接翻了一個滾,躲開了玲蘭踩向臉部的一腳。
“那個刀疤魚人我是知道的,他就是上上任首領的孩子,上任首領殺掉了上上任首領,屠殺了上上任魚人的孩子,刀疤僥幸沒有死,那道疤就是當時留下的。刀疤流浪到了森林東麵的兵泉要塞,士兵們有些可憐這個小魚人,便把他當寵物養大啦。刀疤經常看士兵們訓練戰技,竟然也學會了些皮毛,一時間在森林裏被當作新聞傳開了。前不久,刀疤回到了原來的部落,殺掉了差一點殺掉自己的上任首領,成為了新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