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托斯卡納豔陽下失眠(2 / 3)

李寬廣是樸學哲在美院的學長,吳春秋的準老公,美院壁畫係畢業後在順義辦了個美術培訓學校,當起了個體老板。畢業五年足足胖了50斤,哲經常開玩笑說,50斤啊!是豬肉的話,那得夠吃倆月的。

寬廣做任何事情都求一個穩字,他早就看破了紅塵,隻想隨波逐流四平八穩地活著。從這個方向上看,他和春秋是最般配的一對。

而我和樸學哲是信仰純粹的一類怪物,我們隻想像《托斯卡納豔陽下》凱瑟琳那樣,無論發生了什麼,無論將要發生什麼,我們都要保留孩子氣的天真無邪。我們像是球,外圓內方,接受來自各個方向的苦難和奇跡。

佛朗西斯在剛到托斯卡納古鎮的時候,她太沮喪,一個曾經說想用一輩子時間去珍惜自己的人,突然轉過身來告訴自己,原來從來都沒有愛上過自己,那種感覺足以讓一個女人想死。但是,她的鄰居卻告訴她,早在火車到來之前,人們就已經在阿爾卑斯山、威尼斯和奧地利之間架起了鐵軌——因為人們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而這就是我和哲共同的價值觀,共同的信仰。我們接受苦難,相信奇跡。

如果真得像人們所說的那樣,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找到那個讓自己快樂起來的天使,毫無疑問,哲,才是我的那個天使。他是我遠方姑姑家的僅僅大我一個月的小哥哥,他長得好看,內向,性格溫柔浪漫又很MAN,最關鍵的他也是會畫畫,是我想象中的白馬王子,我也幾乎滿足了他對女人的所有期待,我倆的故事就像是一部戲,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和正確的主人公,我倆算是一見鍾情又能相依為命的那種,一路牽手走了過來,並且還堅信可以繼續走下去。

而這一切我感激先前遇見了韓紫石,一個激發了我做女人的荷爾蒙的男人,一個讓我第一次感覺到做女人原來很快樂的男人。

其實我和哲小時候在我們媽媽肚子裏的時候,就見過麵了,但是後來我們總是陰差陽錯一直沒有見上麵,我因為父親工作調度隨父母不斷地搬家,他也因為父母做生意在不同的城市穿梭,直到我大學畢業,他跟著姑姑來我家做客,我們的故事才有了開始。一切都像是天意,在上帝的安排下有條不紊地進行。

我後來常常對他說,如果他和我再早那麼一點時間認識,我們的故事就不完美了。因為我在認識他以前就是個假小子,是因為他,韓紫石,讓我懂得了女人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所以要感謝這個男人,所以要記錄下和這個人的故事。

那女人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哲問我。

純真善良,性感美麗。用你們男人的話說,就是白白的、嫩嫩的、軟軟的、乖乖的。

樸學哲被我的言論雷得不輕,他說:歪理邪說!

其實,人就是這麼賤,心裏明明那麼想的,但是嘴上就是死不承認,心理書上說這種現象的學名叫“斯德哥爾摩症”,我突然想,人為什麼總是口是心非呢?

哲,你還記得我們在望京等15號線嗎?你從廁所出來,躲在柱子後麵偷偷看我,我那會兒感覺好幸福噢;在羅各莊你騎著單車載我,你帶我去看羅馬湖過馬路,那是你第一次牽我的手;第一次見你在我家裏,你說你想要你的女人很浪漫,你們一起做飯;在望京你吻了我,讓我懂了接吻真的可以止痛;在望京你喝醉了,你說我真好,我的心裏暖暖的;前年寒假你給武思涵發信息,你說你就要結婚了。

武思涵是樸學哲標準意義上的第一個女朋友,中戲畢業後在新浪影視頻道專職化妝師,在我認識哲之前,這個女人曾陪他走過了一個男孩的清純時代,這一度讓我抓狂不已。

嗬嗬,你還敢提呀?你個偷窺狂,下次再偷看我隱私,我可真生氣啦。

我才不怕呢,我有殺手鐧。你還記得第一次我們生氣說絕交,你來望京還我從宜家買給你的被子,你說見了我就不生氣了。

你呀你。

哲。你知道嗎?我和你認識三年了,我現在每次出差回來見了你,都還是好激動好開心,渾身的細胞就像是張開了一樣,感覺見到你後,它們就像喝足了水,吃飽喝足了一樣,飽飽的,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