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陳可心不是個輕易就逃避的人,這次她的決斷果決但是懦弱,與自己9年風雨的男人在有了與自己愛情的結晶的時候,又開小差兒了,如果這個時候還不生氣,那就不是女人了。
畢竟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沒有清高地拒絕你的錢。
我笑,人都不在了,還要那錢做什麼呢?
羅納河穀終於恢複了它原有的平靜,我們和韓紫石一家就像是磁場的正負極,我們兩家在這個巴掌大的大院子裏再割據起來,那肯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中立一說!
陳可心是個聰明人,她急流勇退,因為她已經在氣場上就輸了,人如果連精氣神兒都沒了的話,就已經不戰自敗了。注定要輸又不能求和的戰爭,棄權要比慘輸體麵的多了。然而,不戰自勝的一方也沒有什麼可得意的,因為誰都不渴望戰爭,隻是有時候必須戰!
像是有一天我打開房門,我一看,環球快遞?!我沒有什麼海外的瓜蒂親友呀!
拆開信封一看,原來是武思函和一個長得像是陳冠希的小年輕的膩歪照,背後還劃拉著幾行狗爬一樣的字。我掃了一樣,親愛的哲和小奇,我已經在首爾塵埃落定,這是我的另一半,希望我的來信沒有打擾到你們的幸福。祝你們幸福。
我一陣惡心。我想,隻要你不騷擾我們我們就會一直幸福。我在咬文嚼字,親愛的?她這敏感的親愛的仨字是冠名樸學哲的還是我倆的呢?靠會描眉畫眼就考上了中央戲劇學院化妝係的人,語文功底差的就像是那狗爬的字,在最關鍵的字眼上原來還是拿捏的相當到位,總之,無論是那種推理,我的結論是頂多我能沾個是親愛我倆的光,不然就隻是親愛哲一個了。
人應該都有這種就是討厭別人和自己重樣的心理,穿衣服一般不喜歡出門就撞衫,明星如此,咱平常老百姓也如此,若是到了老公這麼重要的私人物品那就更是如此了,若是自己用了很久的一個名字,冷不丁又冒出來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名字,著實也是夠讓人討厭的,單字的哲是我才能享有的專利,你還不配!我把快件丟進垃圾桶。
後來又一反應,快遞郵遞員剛轉身走下樓梯,我一喊應該還在,我說,您好!師傅等等!他回過頭來看我,我說,真不好意思打擾你,贈你張美女照吧!
他說,謝謝你了。看了照片剛反應過來,原來不是姐呀!感覺這個人好開放呀,跟姐不是一個類型的。小夥子靦腆地衝著我笑了笑,隨意地把照片收在了自己花褲衩的後口袋裏。
哲一如既往地看書聽廣播,畫設計稿,他抬起頭問我,剛才送快遞的是送什麼的呀?
我說,沒什麼,送錯門了,我們又沒有從淘寶買東西!
說著謊話都不帶打磕碰的,我就低著頭,哲不再問。我想剛才算是有驚無險,如果開門的是哲的話,他就會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人的記憶就像是電腦的內存,它的硬盤空間就那麼大,如果存別的女人多了,存我就會少了,我挺慶幸剛才我的靈敏。
吳西周成了最忙碌的人,在青島的時候就天天抱著合同跟韓國人談判,回到了羅納河穀就經常來我們家蹭飯吃,偶爾也會有時候和我在天使之翼泡上一天,我說,曾經我打歪主意想要把你的蛋糕房給吃挖塌了,沒想到先被吃挖塌的是我啦。
西周說,我先勞動後享受!然後就和我一起往烘焙好的蛋糕卷上刷蘋果醬,草莓醬。西周說,我更喜歡芝士,精致好看,我說,我喜歡吃慕斯,潤滑可口。
天使之翼,現在已經有了兩個守天使的保佑,未來的我們就更快樂了。
西周說,兩個守候天使?
恩。大熊和韓紫石。
短短兩個月像是經曆了一次人生,我問西周,你說人生應該怎樣度過呢?
人生呀!西周長歎一聲,人生在我看來應該以朝陽的活力來經曆,以烈日的火熱來實踐,以夕陽的餘溫來沉澱。就像是現在窗外的那夕陽,我挺希望自己現在就快進的那個時段的,可是人生不可逆,我必須一個隧道一個隧道的才能走到那個終點,人生唯一不可以拒絕的就是體驗。
是呀,我也常常想,一墅一生,有時候恍惚間才想起來自己已經26歲了,總還感覺自己還是個孩子似的,怎麼就奔中年人那杠子去了?但是有時候再想想那夕陽的未來,還是挺遙遠的,原來一輩子是挺長的一件事情。
西周去了大廳,看到了大廳的CD機前放著的就是一些搖滾風,西周說,你什麼時候轉變風格了?去CD機換了唐朝樂隊的《夢回唐朝》:沿著掌紋烙著宿命,今宵夢醒無酒,沿著宿命走入迷思,夢裏回到唐朝。
卓小冬喜歡搖滾,恩禮姐還是經常的演出不斷,我就是時不時地去他的音樂班去看看他,他和孩子們也能玩的自娛自樂,是呀,從小他最缺的就是玩伴,他的心靈是一塵不染的人,他和純真的孩子們是一個級別的,我偶爾會和卓小冬談談音樂,沒有辦法就愛屋及烏的愛上搖滾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