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章 持續婚禮的籌碼(1 / 3)

慕柔愕然失色道。她曾有幾次天真的騙自己言承浩就是安至歆,可那不現實的言情小說裏的畫麵怎麼會發生在她的現實生活中呢?可是,現在就連安至歆的哥哥也認為言承浩就是安至歆,在戀人和親人都覺得他就是安至歆的情況下,還是難以置信的,或許有百分之幾的幾率是錯覺而已。已經被殘酷的現實折磨的精神崩潰的慕柔,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她深深的將頭埋了下去,沉入她的深海。

“這個忙,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這是一年前的那個《Flying》樂譜,當初至歆花了很多的心血和時間練著這張樂譜,如果言承浩是安至歆的話,已經就能想起些什麼的。”安至影將那張泛黃了的樂譜遞給了慕柔,看著慕柔將那張樂譜小心的放入抽屜中。

言承浩在外麵聽的入神,這一切關於安至歆的回憶,都仿佛在言承浩的腦袋中所出現過,熟悉的畫麵讓他似曾相識。

“還有……”安至影的眼神看起來很疲憊,當全家人都對找回安至歆的蹤跡絕望時,言承浩是安至歆的可能,似乎又點燃了他們的親情。“讓至歆完全恢複記憶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他說著話停頓了。

暈。這還饒什麼圈子啊!慕柔著急的問道:“就是什麼?”

“就是———你。”安至影抿著嘴,對著慕柔微笑道。“對於至歆來說,你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遺憾。無論在你之前他喜歡過誰,你是他的真愛,一個人即使麵對死亡的時候,想到的永遠都是他最親最愛的愛人。而且至歆對你有虧欠,他怎麼可以連‘我相信你’這句話都沒有對你說呢!慕柔,多做一些曾經做過的事情,多說一些曾經說過的言語,讓你們回到曾經。我想請你幫的忙也就這些了。”

走廊上空空蕩蕩的,隻能看見幾個身穿白色製服的護士在走來走去的……

安至影起身準備離開,他突然想起了有什麼話要跟慕柔講的,便有轉過頭來,湊近慕柔的耳朵說道:“至歆的屁股內側有一個蝴蝶形的胎記,如果……”

“喂!很色唉!”慕柔一下子就打斷了安至影接下去的話語,她嘟了嘟嘴,對著安至影白了白眼。

“我看還同性戀呢!”安至影自我嘲諷般的說著那詞,他看起來是很平易近人,沒有學校那些自以為的領導們的‘高素質’,也沒有有錢人家的那種瞧不起人的市儈思想道德。

開玩笑也總歸是開玩笑,總不可能讓言承浩脫下內褲來檢查吧,這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事情。不過,這倒還真的一個很現實的線索。

米黃色的陽光微微地向窗內傾灑下,清晰地看到空中跳躍的塵埃,白皙的床單也變得特別的白皙,閃著亮亮的光。遠遠的,就看到慕柔對著一束桃紅色的康乃馨,手指滑落被水滴沾濕了的花瓣,帶著細膩的心情看著那一滴滴似珍珠的水滴。

花是誰靜悄悄的放在門口的?她或許早已經知道了答案了。

寒風吹拂的夜晚,星空也不見星星們的影子,或許它們也冷得躲進柔軟的雲層中去了。人跡罕至的街上,大家都是一刻鍾都不肯待在著寒風凜冽之下,唯有言承浩,外界的寒冷抵不過內心煩躁的心緒。

言純惜像是消失了一般,杳無音信。

幾天後,慕柔也準備出院了,在出院的那一天,言承浩又偷偷的去看她了……

“這件事情,我們警方已經調查清楚了,並不存在有任何的人的蓄意謀害,而是隻是為了單方麵的搶劫金錢才發生的。那個搶你金錢還打傷你的人,現在已經拘捕歸案了,等待警方的進一步的處理。”

原來他誤會言純惜了!一大早的就知道這樣的消息究竟是好,還是壞呢?由於過度的匆忙,隻顧著跟言純惜打電話的言承浩,竟然忘記看路,以至於跟一個推著護理車的護士相互對撞了一下。“對不起、對不起。”僅僅隻說了兩聲對不起,他就顧自己走掉了。

那個護士狠狠的白了他的背影一看,她真的恨不得就這樣直接爽快的罵過去一頓,可是現在正處於醫院的高峰期狀態,如果是那樣的行為,真是有損了自己的護士形象。想了想,還是沉默是金為好,她便拍了拍屁股的又站起來,看著誰需要護理物品就往誰裏走。

坐在病床上的慕柔似乎聽到了言承浩的聲音,那熟悉的聲音是她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撇過頭去,她看了看門口的四周,卻沒有看到等待的人出現。因為那個聲音,以至於當慕柔出院的時候,還注意著周圍是否有言承浩的身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

從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起,言承浩就一直不停的在給言純惜打電話,可言純惜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沒有其他的辦法,他也隻能給她發短信了,讓她看到短信的時候回他個電話。就在當天的晚上,忐忑不安的心情一下子被釋放了出來,言純惜終於來電了!

等待已久的電話並沒有讓言承浩的心情有所好轉,反而加重了他的沉重感,言純惜帶著憔悴的聲音告訴他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言伯父病危了。

聽到消息之後,言承浩在第一時間的趕來過去。之後,慕柔也被戴伯父叫了過去,張聖修因為不放心慕柔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所以也跟著她趕來過去。

那一夜是一個很忙碌的夜晚,大家都奔波在前往言伯父住的醫院那邊。那應該是,一個很靠近海邊的地方。

星空很暗淡,也很渺小,快看不穿是一個怎樣的是世界。

醫院裏,消毒水的氣味濃重的厲害……

晚上,醫院裏靜得可怕,黯然的燈光烘托出一個令人想起來就毛骨悚然的畫麵。言純惜並沒有在醫院門口等言承浩,而是一刻不離開的待在言伯父的身旁。言承浩在前台詢問了下,便奔向了2樓的一號重症監護室。

時間很難在記憶中擱淺……

樓梯上靜的可怕,黯然的燈光沒有情感的照耀著,窗外悄悄的灑落的那一絲微弱的月光,似乎在心中稍微有了慰藉。言承浩上樓梯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腳有些顫抖,這是從未有過懦弱。

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太突然也太令人不知所措。

跟著微弱的燈光,言承浩來到了2樓的一號重症監護室門前,他輕輕地推了門進去,隻見言純惜正疲憊的趴在病床的一邊。而他的父親,不,似乎父親這一名詞對於麵前的這位老人有點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