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千墨晗的首次反擊成功,讓在座的都感到有些驚疑,頓時場麵氣氛顯得無比緊張,可因為暴君先幹為敬,她豁然的態度也讓在場的人提心吊膽的暗暗警惕著,表麵裝得平靜,內裏卻在猜疑她的用意。
當然,這也沒有影響的家宴該有的流程,千墨晗實在不喜歡這種類似於現代的應酬,可也得做做樣子,假裝認真地盯著台上正舞得天花亂墜的美人。
按照習俗,每次家宴,來參加的貴女們都要出一個節目,因為能參加的也不多,都是身份極為高貴或很受家主看重的子女才能參加,所以總體上加起來節目倒也不算多,就十個左右,不過,這也已經是千墨晗的極限了,她實在不喜歡看這些有的沒的,純屬浪費時間。
漆黑深幽的眸子裏劃過一抹不耐,很快消失在看似平靜的絕色麵龐上。
遠處,一雙帶有探測之意的斜長眸子卻好巧不巧地捕捉到了。
無非,她們表演的除了琴棋書畫也沒別的了,千墨晗輕品著手中的美酒,一雙眼睛故作迷離地看著,此時她的姿態太過妖嬈慵懶,散發著無比的誘惑氣息,一張雌雄莫辨的絕色姿容在燈火通明裏竟透出詭異的魅惑,半眯著的眸好似在享受著這萎靡的氣氛,沒有了初見時的凜冽,倒是很容易接近了般,那些正彈琴的,正跳舞著的都不由得看呆了,世上竟有如此精致無雙的男子!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而是以殘暴著稱的千墨晗。
而底下的人也閃過一絲恍惚,如今的暴君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歐陽嫿嬌豔如花的麵龐上升起一抹霞光,一雙杏眼赤果果的看著上座的少年,為什麼她每一個姿態每一投足都那麼吸引人,這究竟是什麼在悄悄改變了。
記得當初剛進宮時她就聽說了那個少年帝王的殘暴,斷袖之癖,本來她就隻是一個內應間諜,所以就算得不到暴君的寵愛又怎樣,反正這個帝王也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她喜歡的隻會是強者,而這個暴君隻是身份高點,拋卻身份,她就隻是一個人人唾棄,人人喊打的廢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能讓她另眼相看。
可,現在···
為什麼高位上的少年變得如此深不可測,那令人膽顫心驚的強悍氣勢,那過人的謀略,她···
東方殿看著那個貴胄天成,絕世絕豔的少年,眼裏閃過一抹驚豔,癡迷,很快癟癟嘴,暗嘲暴君娘炮,怪不得喜歡斷袖,原來是長得太娘裏娘氣。他絕不承認自己有過一絲絲驚豔。
突然,輪到了壓軸節目,隻見一個氣質如蓮的少女移著蓮步款款而來,微風吹得她發絲靈動,水衫斂裙似要飛揚,整個人似乎要飛舞成仙,再看去,女子麵龐嬌媚裏透著清冷氣息,如遺世獨立,不食人間煙火,精致容顏滿是不卑不亢。
“轢親王府庶女歐陽凝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今晚的壓軸節目是臣女來表演---飛舞仙劍。”她的聲音清脆而幹淨,帶著一絲拒人千裏之外的孤冷,動作利落,沒有絲毫做作或者低人一等之感。這個少女···
隻見她輕盈的曼妙身姿輕輕飛起,手上一把泛著冷光的劍在極快飛速,快得不知道是如何轉換,斂衫狂飛,墨發淩亂···
舞劍中的她不再是清冷而是散發著狂熱的魅惑,千墨晗深沉的看著台上的女子,詭譎的瞳光婉轉萬千,看不出此時的她在想什麼。
隻見台上女子盡情的舞著,台下的人都暗自讚歎著,按著暴君如今這癡迷神情,看來這歐陽凝可能被收入後宮,唉,歐陽家又一家獨大了。
四大家族裏一直是歐陽一族作為龍頭老大,不說轢親王還有貴妃歐陽嫿,再者還有太皇太後這個大佬也是歐陽家的,這些年,即使歐陽家私底下,亦或是明麵上作惡多端也不會有人敢反抗,畢竟歐陽家底蘊極其強大,這棵大樹是沒有撼動得了,雖說先皇也削弱了歐陽家的不少實力,可礙於太皇太後也沒能徹底平衡四大家族,如今到暴君執政,歐陽家更是恢複如初,更甚比以前強大。
現在,若歐陽凝再入宮,恐怕···
不待眾人深思,隻見,歐陽凝清眸裏劃過一抹暗芒與殺意,執起劍,直直向著千墨晗刺來,等眾人回神,歐陽凝已經距離暴君····
這時有人才急急喊道“有刺客!救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