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
一座巍峨的建築樸素中見嚴明,兩頭霸氣的石獅在外傲視著來來往往的人。
“咚··咚···”擊鼓聲響徹四方,聽到的人都想著大概又出什麼亂子了。
“呀,你這老乞丐!這裏也是你能來的地方嗎?!趕快滾!圓潤地滾!”捕快見是一個穿著破爛的老婦,便不由分說地罵了過去。
“這位兵大哥,老婦是來報案的,懇請幫幫忙”老婦人拉著身旁的小女孩跪了下去,哽咽道。
“呀,就算是捕快也不能這麼猖狂吧,連人家報案都不給”周圍聚集著越來越多的人,一看老婦人如此可憐,便為她開口道。
“就是,什麼縣太爺!”
“你這捕快!人家報個案怎麼了?”
···
聽到周圍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為老婦人說話,罵粗話的捕快不由得脖子粗了起來,紅著臉道,“好吧,進去吧,別怪我沒提醒,要是你這老婦敢謊報,由你好受的!”
“謝謝兵大哥,謝謝,謝謝各位··”老婦人拉起小女孩,戰戰巍巍地走進衙門。
·····
“堂下何人,鳴冤擊鼓所謂何事?”縣太爺吳汜威武喝道。
隻見他三十歲上下,腳步略微虛浮,眼簾下一片青灰,大概是經常熬夜所致,眼袋下垂,沒有著這個而立之年該有的精神。
他方正的麵龐上出現一片詭異的蒼白,眼瞳無神,身形瘦削。
“臣婦乃城北劉錢氏,是住在懸清祠的一個乞丐,今早臣婦的小孫女在距離宗祠外不遠處的桂花樹下發現臣婦的孫子屍體,他慘遭毒手,死得很慘,祈求縣太爺能盡快找出真凶,還臣婦一個公道啊!”
“來人!抬上屍體!”
話落,隻見兩個捕快苦著一張臉,連看都不敢看,他們戰戰兢兢的把屍體抬了起來。
“嗬!”眾人倒抽了口氣。
隻見那哪是普通屍體,分明就是一個血屍,小小的身子血跡斑斑,整一張皮都被剖了!看到如此駭人的一幕,眾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太恐怖這是!
“大膽刁婦!這明明是被野獸殘害如此,你卻說是有凶手而為,這不是成心弄得人心惶惶,雞犬不寧嗎,來人!把這刁婦拉下去打二十大板,這小女孩嘛···”縣太爺陰森的眼看向跪著的小女孩,裏麵盡是掩不住的****,“把她賣進青樓!”
“縣太爺!饒命啊··這是凶手而為啊,都有幾個慘遭毒手了,求求你徹查此事啊···”老婦人淒厲的哭喊聲煩得吳汜抓狂,他冷喝道,“還不快拉下去行刑!”
“奶奶···奶奶··你這個壞人!快放開我奶奶··奶奶···!”小女孩哭喊著想要去救奶奶,可卻被兩個捕快生生拉開。
而觀看的人想為她們說話,奈何自己人微言輕,得罪不起權勢,隻能任由那個貪官猖狂。
“吳汜,你便是這樣辦案的?!”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帶著無盡的森寒。
人們看向來人,隻見她一身黑色滾金邊華服,身姿頎長,墨發高束,烏絲似墨玉,一根白玉簪子橫插而過,半張冰雕麵具附著,掩下傾城之姿,“少年”有著精致的絕色側顏,輪廓弧度完美,不剛不柔恰到好處,一雙漆黑的眸子布滿冰寒陰冷,瓊鼻挺立,泛著瑩潤色澤的桃色唇瓣誘惑魅人,肌膚似雪,晶瑩剔透,下巴微尖,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妖魔與仙神兩種氣質的完美結合。
在她旁邊,一個妖媚邪肆的少年,風華絕代,紫眸魅惑,卻透著至純至淨,仿佛能映照出眾生的汙濁與肮髒,他們戀著這份純淨,也厭惡這份純淨,似是挑戰著內心的惡魔般,讓人無端地想要毀滅!另一個人是一個鳳眸狡黠的少女,俏麗中不失豪爽,詭詐中不失幽默,腹黑裏透著毒舌。
“你是何人!”
硬生生的就被勾去了魂,看著來人,他眼底有著掩不住的****,可對方似是一抹冰寒之雪,冷得令人不敢靠近,那份獨有的強悍氣勢也不由得讓他感到自己的氣勢差了一大截,吳汜有些狼狽地冷喝。
聽到他的狐假虎威,千墨晗冷笑一聲,“吳汜,你的縣太爺之位也坐得夠久了了!該是有人替換你了,不若以後還這樣犯糊塗!”
“大膽刁民!還不快快報上名來!”看到對方氣場這般強,吳汜暗自壓下內心的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