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天席地,臨水澤畔,三生三世隻傾心一人。
光風霽月之姿,宛若高高在上的天神,縱是千墨晗這樣身處高位而且具有天生的上位者氣息的人在這樣一個絕世獨豔的人麵前也顯得卑微,低到塵埃。
孤冷的深海藍,冰雪之姿,不惹凡塵,卻能在舉手投足間驚動三生驚豔芳華,白玉簪束起的銀絲,指尖柔順與冰涼,一張俊逸得窒息的容顏,沒有一絲女氣,相反,在如月般的冷寂裏裹挾著令人驚歎的淩厲。
“千墨晗······”他看著她,眸瞳深處是她看不懂得情感在流動,“又見麵了呢······”
執念,她的執念是他。不能割舍也不願割舍的執念引導著他們,也注定一生癡纏,一生分分合合,可是,誰到底是誰不願割舍的存在,誰又是誰的堅守、誰的底線,誰能為誰成神、成魔、不惜對抗全世界。
不安分的因子又在跳動了。
千墨晗率先別過頭想要掩飾自己的赧然,可是心底卻老是有一個聲音逼迫著她麵對。
“你······”她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可是卻不知道從何而起,比如他為什麼在這裏,在她的夢境裏,又或者,他是誰,為什麼她一遇上他就變得那麼奇怪。
有一種迫切想要長相廝守的欲望,不想放開,想要撫平他眉間的愁緒,想要狠狠抱住,狠狠呼吸著他身上的清冽,想要······
似乎麵對他她所有的思想均被剖離了身體,隻剩下行屍走肉的軀體。
她,確實這麼做了。
等到鼻尖觸及到對方身體的冷淡,好聞的味道,那充滿力量的身體散發出淡淡的溫暖,她把頭埋在幕澤傾的胸膛,貪婪地、迷戀地、不舍得地、動作頗有些小心翼翼,眼眶一陣酸澀差點情不自禁地流淚:
“幕澤傾······幕澤傾······”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還是這隻是我的一個夢,你隻是我意-淫出來的人物?”她不懂,她迷糊了,為什麼她所有的防備在他麵前能莫名地瞬間土崩瓦解,然後變得再也不像別人眼中的自己。
她自認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這麼為一種縹緲的感情如此飛蛾撲火的人,意識深處她告誡自己離開他,離開這個一無所知的人,可是,光是想,她就難過得想要死掉,心痛得不能自己。
難道那個一直深愛、求而不得的人被她遺忘了嗎?怎麼可能,可是······
身體被緊緊摟住,唇瓣被掠奪,清冽的味道裏是熟悉不過的霸道,繼而是深情的輾轉,曖昧的呢喃和嚶嚀在兩人間傳開,千墨晗迷失在繾綣的纏綿裏,唇齒死死抵纏,身體升起一股令人煩躁的饑渴欲望,抑或是無邊的空虛,燥熱,無從紓解,軟成一灘水般,她隻能將全身的力量倚靠在幕澤傾身上,手,不安分地、急切地想要剖離對方身上多餘的衣料,悄無聲息,深入那緊致極具誘惑的胸膛,同時任由那雙蔥白的纖長手指四處點火,扣著頭,拉近距離,頭頂是他留下的殘存溫度,情深處,千墨晗突然想起夙泠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