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輕輕地就亮了,就像人的青春,突然就沒了。羽翼慢慢地張開了雙眼,諾大的峽穀,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的身影,隻有她孤獨的憂愁。一縷幽幽的文字映入了她的眼簾:我走了,珍重。五個簡單的字,沒有讓她落淚,隻有心碎的疼痛。
斷笑確實走了,走得很堅定,雖然有所牽掛,他不想讓她與自己冒險,不想拿自己的幸福作賭注,這是他的命運,他必須自己承擔。****,怒哮著,張牙瞪目,仿佛所有的人都是他的仇人似的,他們如潮漲時的大海,對著這艱苦洞穴,對著這個世界發出淒厲的吼叫聲,用著自己的軀體,想得到與任何人同歸於盡的快感。斷笑知道,嗤尤的計劃已成功一半,他已控製了全島一半以上的土地。斷笑不想,也不敢再浪費時間……他飄身而出,步入了紮昆的祭台,手中那顆火焰的眼一拋而下……
槍起,石落,血湧,紮昆消沉,幹淨利落,這不僅讓他想起以往封印紮昆時的艱難,更想起那個為全島人,更為自己犧牲的嫣嫣,一種刺骨的心痛湧上心間,但他依然還在笑,隻有笑,他才能堅強,才有信心。斷笑縱身而飛,躍入紮昆淹滅的空間。
鮮紅的四壁伴著陣陣寒意,神秘而詭異,人魔之壁————人間通往魔界的唯一通道。倏地,四周的鮮紅轉動,如根根藤條直向斷笑卷來,斷笑挑槍便斬,那鮮紅變直為彎,繼而幻為球形,旋著直逼斷笑,斷笑槍走遊龍,壁開球的攻勢,一招壁虎遊牆,從球底梭過,槍起反攻勢,通背反右,畫一圓型,但見紫色光圈起處,伴有龍咆之功,當真威力無窮,鮮紅漸散。
轟!斷笑隻覺身體下沉,原來下壁塌了,他急中生智,左腳蹬右腳,借力而縱,收住落勢,輕身而下,飄灑立地。又是四壁,所不同的,水晶藍為這四壁注入了新的活力,也注入了新的挑戰。“呼”斷笑隻覺一道勁力向自己襲來,他持槍橫掃,形成一個防禦圈,右腳飛起,直擊勁力所來之處。沉寂,沉寂,沒有聲音,隻聽得重重的腳步聲大踏而來,斷笑向前一望,但見一個蛇首人身的怪物正在大步走來,想必剛才那道勁力也是它的傑作。突地,怪物雙爪直擊斷笑而來,斷笑長槍擊地,人趁勢倒衝而起,同時長槍急旋,與地麵摩擦,發出哧哧的響聲,頓時強大的勁力從四周散了開去,然後又朝怪物的方向,聚攏直扣而去,怪物變爪為拳,蛇身貼地而過,繞過槍氣流,雙口大張,水火同時噴出,雙拳直取斷笑小腹,但怪物卻沒想到,槍氣流卻如此的強大,在他擊到斷笑之前,蛇身已裂,怪殘,血流。
刺眼,是陽光照了進來,隨著右邊石壁的打開同時進行了,嫵媚的眼神,淡紫色的廣袖流仙裙與金縷玉衣襯托出一種冷豔的美來,纖柔的五指上輕而易舉的色了一把弓,金黃色的弓身很自然地生成了一個小龍形狀,弓弦從龍身一穿而過,如帝王這霸氣,似小人之陰幽,說不盡的神秘,道不出的怪異。一個美麗的少女,藏著鮮為人知的秘密,就這樣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