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達利烏斯·克羅雷臉色大變,示意朱亞非跟他走。兩人一前一後走到莊園後麵的庫房,看到門口戰力的四個值守衛兵,朱亞非就知道這個庫房肯定不一般。這四個衛兵雖然站沒站相,但是從他們身上可以隱約感受到殺伐之氣,可以肯定的說這四個家夥絕對是戰場上殺伐征戰打磨過的精銳。
很普通的儲藏間,裏麵堆滿了各種雜物,達利烏斯·克羅雷打開了地麵上的一個暗門領著朱亞非繼續往下走。朱亞非忍不住有點咂舌,以克羅雷家族大領主的身份來說,這個地下密室有點太過於狹窄了,黑暗的密室裏隻有一麵厚重的金屬門矗立在那裏。
達利烏斯·克羅雷走到門前點亮了門兩側的火把之後對著伸手的朱亞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者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他已經猜到了這個密室裏關著的是什麼。朱亞非快步走到門前,拉開門上的鐵窗往裏一看,盡管是心裏有準備了,但是任然瞬間就愣在那裏了……
在門口兩根火炬的照耀下,厚重的鐵門後麵昏暗的監牢裏一隻生物被幾根粗大的鐵索粗暴的禁錮在一個十字架上。
“這這這是哪來的?”朱亞非萬沒料到能在這裏看到這種生物,驚訝之餘舌頭都有點不利索了,磕磕巴巴地問道。
“這隻怪物是半個月之前有人送海邊發現送過來的,送到我這裏的時候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我找了好多牧師治療了好久它才醒過來,可是根本沒有辦法溝通,而且這家夥特別凶狠,直接掙斷捆它的繩索就要暴起傷人,要不是它身體虛弱,我都不能輕易製住它。這個是不是你說的那個狼人?”達利烏斯·克羅雷說道。
“嗬嗬,它要是正常狀態的話,別說製住它,隻怕你不夠它揍得。”朱亞非冷笑著對達利烏斯·克羅雷說道,“朕跟你說狼人,你帶老子來看熊貓?你的生物學是跟誰學的?不認識狼人沒問題,不認識熊貓也沒問題,特麼熊你總該認識吧?這玩意怎麼看都像隻熊吧?”
達利烏斯·克羅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不是狼人就好,不是狼人就好。哎哎哎,你幹嘛?”
說話間朱亞非掏出一根小鐵絲,三兩下就把門上的鎖給捅開了,此時正一根一根地往外拽門栓呢:“廢話,開門自然是進去看看,話說你這個破門上一把鎖插八根鐵門栓是怎麼想的?多花點錢多上幾把鎖能怎麼的?”
就你這開鎖的速度我就是把門邊上挨著上鎖有用麼?達利烏斯·克羅雷心中盡管對這個冒失的家夥很不滿,但是仍然善意地提醒道:“小心,這個怪物很危險。”
“那是對你,朕得上天護佑怎麼可能會有危險?”朱亞非心潮澎湃,總算遇到了自己最想遇到的家夥。遊戲裏,他就是在出了武生(他很討厭那個僧字,所以固執地叫這個職業為武生)這個職業之後果斷放棄了自己玩了多少年的盜賊。中國功夫啊,那才是天底下最帥的攻擊方式。
“醒醒,能聽到我說話吧?”朱亞非走到熊貓人麵前說道,因為太過激動聲音都帶著顫音了。
熊貓人疲憊地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睛閉上了:“我出現幻聽了?還以為我聽見了能聽懂的語言了呢。走開,人類。”
“你沒幻聽,朕的話你確實聽得懂。就像朕能聽懂你的話一樣。”朱亞非在心中感謝阿曼蘇爾的祖宗,盡管那不存在。自帶翻譯器這個功能實在太強大了。
熊貓人的眼睛再次睜開,而且瞪得老大,像見了鬼一樣死死盯著朱亞非。
“還要再確定一下麼?”朱亞非笑著走到熊貓人身邊,掏出鐵絲去捅鎖鏈上的鎖。這一舉動把外麵的達利烏斯·克羅雷給嚇壞了,也不管朱亞非還在牢裏直接就把門給關了。朱亞非回頭對他比劃了一個國際通用的手勢之後繼續開鎖,全部鎖鏈都解開之後熊貓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十字架下。
朱亞非掏出一堆食物放在它麵前,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它。
聞到香味的熊貓人抓起食物大快朵頤,動作如風卷殘雲,但是地上的食物並不見少,它吃得再快也沒有朱亞非往外掏的速度快。兩個人一個吃一個掏,一直過去了將近十分鍾,熊貓人打了一個嗝兒衝朱亞非問道:“有酒沒有?我噎著了。”
朱亞非從魔法口袋掏出一個葡萄酒桶遞了過去,熊貓人立即把手裏抓著的食物全給丟了,結果酒桶直接就往嘴裏倒,五公斤裝的酒桶很快就空了。
熊貓人舒服地打了一個酒嗝,抱著酒桶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朱亞非不滿地說道:“你應該先把酒給我的,這樣我就能多吃一點。”
“真讓我吃驚,你怎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吉爾尼斯的?”朱亞非不解地問道。
“什麼意思?聽你這話你認識我?我怎麼就不能再這個時間出現在吉爾……吉爾尼斯是哪兒?”熊貓人對眼前這個人類生出了好奇之心。被人囚禁了這麼久,心中早已是一團怒火,但是剛才那一桶葡萄酒已經把怒火澆滅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