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斬 地牢回音(1 / 2)

多麼黑暗啊,多麼冰冷啊。

這地麵的冰涼似乎將它的哀痛傳達到自己的心中,它也是痛苦的存在。

黑暗將它永遠存在的窒息原封不動的傳達給自己,它渴望著有人理解它。

但,這與自己背道而馳啊,難道我就與它們、他們、她們那些螻蟻一樣隻是觀望並向往著,那腐敗蠟燭燃燒起來的火焰嗎。

帶著淡淡臭氣的火苗吸引著該死肮髒的昆蟲,它們撲向晃動的火苗,然後被燒的嗤響幹癟,可笑啊,自己的眼神也撲向火苗了。

這個,可是無比的諷刺啊,自己曾經唾棄的事物,它們現在有了諷刺自己的理由了。

這種感覺,好可怖,真讓人陰冷,不該這樣的。

鋼鐵的鐐銬封鎖了自己探尋藝術的雙腳,禁錮了自己創造美的雙手。

鐵鏽斑斑的牢籠與充滿汙漬的牆壁,掩蓋了自己評論萬物的視線。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要在這沉默中爆發,即使我打破了寂靜,就算我創造了喧嘩,我也要這麼做。

“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咆哮回蕩在這地底的牢籠之中,幾隻躡手躡腳的老鼠被嚇得逃之夭夭,被驚醒的怨恨之人也紛紛爬起來回應著他的慘叫。

“TM的,該死的東西,都要死了,你還在這裏大喊大叫的,是不是皮子,又TM的癢了,癢了?”

每一句質問都會伴隨著死刑犯的慘叫,隻要不將死刑犯殺死,隨意這些士兵折騰。

憤怒與怨氣,士兵們被這些死刑犯感染的心情變成了急躁惡毒,回應給這些怨恨的便是暴力,更多的暴力。

給予他們傷痛,給予自己愉悅。

聽見了,那是被毆打的犯人,應該是牙齒倒飛、驚恐注視、憤怒之眸,最後鮮血直流,直到剩下最後一口氣。

“啊,這肮髒無比的地牢啊……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直接切斷他們的脊梁吧,洞穿他們的肋骨,崩碎他們的頭骨搗碎腦漿,要用火藥,用火藥啊,用低語,用我的加農炮。”

自己的手腕上鋼鐵的鐐銬放在胸前,它擋住了自己胳膊與肋骨的接觸,不能帶給自己溫暖。

雖然,那不是藝術,毆打怎麼又會是藝術呢?

但是,自己是那麼渴望親眼所見,看看,看一看那鮮血淋漓的場麵,耳邊響起的惡毒辱罵與求饒的慘叫,似乎在邀請自己,點評那麼初學者的藝術表演。

不,隻是表演,還沒有到藝術的程度呢。

自己橫倒在地上,卷曲著身體,翻滾起來,那猶如野貓在自己心髒撓抓的瘙癢感讓自己渴望著,要死了,要死了,哼哼嗚嗚嗚!

“啊~,這是踢在了他的肋骨上,呦~,這一下子,他的牙齒被打碎了,啊啊啊啊啊啊,他的眼球被挖出來了!”

被燒傷的臉努力的蹭在地上磨出鮮血給自己帶來一陣劇痛與冰涼,讓自己的渴望緩解一下吧……

“低語,低語,低語,低語!”

被鋼鐵與火焰洗禮的臉扭曲的更加恐怖,口水從破敗的嘴唇流出來與汙垢混合在一起然後進入臉頰之中,穿過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