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他握住我手腕的手帶著微微的顫抖,手心滾燙的貼在我手腕處,燙到了我心頭上去。
華南屏看我沒反應,垂著眼睛低聲重複了一遍,“阿玉,今晚別走了。”
我的虛榮心突然神奇地暴漲,不正經地轉身抬起他的下巴,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欠揍模樣,“瓶子呀瓶子,你這可是在自薦枕席?”
華南屏撥開我的手,將我向下拉的離他較近,他的嘴唇貼在我耳朵上,呼吸間帶動溫熱的氣流噴在我耳垂上,癢絲絲的。他道,“是又如何?”
他離得很近,我能嗅到他身上清雅的味道,眼睛向下一瞟,就看到他散下的烏黑頭發下若隱若現的頸子,很想讓人去咬上一口。
我走了神。
華南屏的嘴唇離開了我的耳朵,與我拉開一段距離,他的眼睫刷過我的下巴,我像受驚一樣突然醒了過來,他看著我的反應,眼角眉梢春意泛濫。
我結巴了下,道,“瓶……瓶子。”
“嗯?”他慵懶地應了我一聲。
“你別這樣,我……我會獸性大發的。”我捂住臉。
他抬起琥珀色眸子看著我,隱約有些失望,過了許久,他看我依舊沒有要留下的意思,用帶著誘惑的口氣說道,“南詔上貢了一把龍泉劍,劍鋒三尺,吹毛即斷,現下在我寢宮裏放著,你真不要去看看嗎?”
我開始艱難地掙紮。
他太過了解我,出手必點我死穴,這委實不是什麼好現象,我艱難撐過了第一關卻撐不過第二關。
於是,我試探的問,“南詔鑄劍師成清打造?”
“的確是成清的手筆。”
他看我還在猶豫,直接下了重藥,“倘若你不喜歡,我明日就將它賜給胡默或者殷桃桃。”
我幾乎跳了起來,“我喜歡我喜歡,現下龍泉劍在哪裏?”
“留下?”
“留下。”我趕緊點頭。
華南屏將我擁進懷裏,我滿心都是那把出自成清之手的龍泉劍的事情,興奮地猜測著那把劍的每一個細節,這時候聽到他歎息一聲,“我再你心裏比不上一把龍泉劍,當初叫你頑石,還真是一語成讖。”
等到他真正給我拿出那柄龍泉劍的時候,宮門已經落了鎖,倘若沒有令牌禁止出入。
我捧著那柄劍,興奮地撫摸每一個細節,食指拂過劍鋒的時候,一不小心劃破,血珠立刻湧了出來,“居然這麼鋒利,難道不是用普通的材料打造的?”
我高興的緊,手指傷口也懶得管,拿起劍放在琉璃燈下仔細觀察,熟料剛看了兩眼,就被一臉陰鬱的華南屏攔住。
“收起來。”
我瞪大了眼睛,搖頭,“瓶子好了,你明知道我最喜歡這東西——”我將劍附手放在身後,不肯給他。
他同我對峙了一會兒,妥協了,“手指伸出來。”
“嗯?”我疑惑看他。
“剛剛劃破了的那根手指。”
我這時候才感覺到右手食指隱隱作痛,將手放在身側低頭悄悄看了一眼,熟料還沒看清就被華南屏握著手腕移到了他麵前,他看著我的傷口,頭也不抬的道,“將那劍收起來,否則我明日就將它賜給胡默。”
我忍痛割愛地將龍泉劍合起放在桌案上。
華南屏給我擦拭掉了食指上的血,可是上邊依舊有細小的血珠湧出,我正想收回手,他卻一低頭將我的食指含進了口中,指尖頓時酥麻難耐,他柔軟的舌頭滑過我的指肚,我頓時臉色通紅地要躲開。他的牙齒輕輕咬了下,示意不許躲。
柔軟的唇堅硬的牙齒和靈巧的舌頭,挑撥得酥麻的滋味從指肚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
我終於明白了,今天這廝果真是存著故意勾引我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心思,往日裏我主動習慣了,如今他突然如此,我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遲鈍了這麼久,果真是後知後覺。
我咳嗽兩下,“瓶子……”
他鬆開我手指,指尖和他唇邊帶出一條細小的銀線,很快破裂不見。
我吞了下口水,示意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