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少將飛卿(1 / 2)

飛卿冷哼一聲:“軍法處置第二十一條,自己下去領處罰吧!”

誰知道這話一落,方才還凜然赴死的軍人立刻就身體一顫,抬起了頭驚悚地看著飛卿,眼中還閃爍著某種類似可憐巴巴的光芒:“飛卿少將……您……您能開恩……換一個麼?”

“滾!軍令如山,怎可更改?”

看著軍人如同吃了屎一樣,怏怏地走了,飛卿眼底暗藏的笑意頓時消失無蹤,一雙眼陡然落在了秋攬身上。

刹那間如兩把尖銳的刀光。

然,你是刀,秋攬便是水。

溫潤地一笑,可由於那厚重脂粉的原因,卻顯得過於妖嬈:“少將軍,勞煩了。”

飛卿眼中劃過厭惡,又是冷哼一聲,粗魯地一腳將鐵門踹開,帶起一道冷冷的風,直接刮在秋攬身上,口中更是毫不客氣:“靜側妃!請!”

秋攬臉色平靜,卻是嫌惡般地拍了拍被風刮到的衣服,再是抬頭輕蔑地瞥了飛卿一眼,遂,邁步走入。

瞧著秋攬的背影,飛卿眸子一眯,秀氣的臉上劃過一抹狠辣之色,輕輕關上門,隨即冷冷一笑。

這間牢房,並不如外頭的那般潮濕,反倒非常幹燥。

裏頭有著微弱的燈光,暗黃撒下,搖搖晃晃地照出裏邊兒的情形。

在這牢房之內,竟然有一排鐵柱隔斷,將房間斷為兩麵。裏頭窄的位置,隻有一張小小的木床,乃是牢間。而留出的更為寬闊的部分,則是專門為審察官員留出的位置。一方木桌,幾張木椅,雖然也是擺設簡單,可是在靠牆的位置上,折磨人的刑具卻是五花八門。

琵琶鎖、琵琶勾、牛皮鞭、烙鐵、老虎凳……應有盡有。

牢間內,秋攬第一眼就看到了落敗不堪的傅尐,此刻他垂著頭,靜默的躺在床上,身子蜷縮……不過才一日未見,那趾高氣昂的傅相竟然就成了這般模樣。

秋攬默然轉頭,又將視線落在了另一方。

加上飛卿,這方共有四人。

同這陰暗的壞境毫不搭調,此時此刻麵前的三人,周身分明縈繞著輕鬆隨意的氣氛。

方桌之上一壺茶,每一方擺著一隻茶杯,此時此刻四隻茶杯正冒著熱騰騰的煙霧。而在方桌的正對方,竟然還擺著一局殘棋,此時此刻上頭正有一雙手,優雅落子。

秋攬薄唇一抿,眼中劃過一抹冷意,從這四人身上漠然掃過。

一身黑衣勁裝,這男人坐在最左邊的位置上,發竟是枯槁的灰白色,還算英俊的臉有毫無表情,他一手撐著頭,目光微斂,正注視著麵前的棋盤。

容華未老去,此發已枯榮。

這人正是樺容。

一身藍衫,這恐怕是這裏頭四人間穿著最明亮的顏色,手中一把標誌性的羽扇正不畏嚴寒的輕輕扇風,扶起他額前垂落的些許發,將他桃花的眼角托顯得更具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