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太子府,心情似乎明朗了不少,月芙蓉勾唇一笑,腦海中響起一句話。
那輕飄飄的一句:“想要報仇很簡單,你隻需要知道一個事實。”
“傅靜嫻,同時也是軍師秋攬,這個人,是君無錦絕對的爆發口。你知道的,男人的怒氣,是很可怕的,也許會可怕到……摧毀的地步。”
果然沒錯。
月芙蓉小心翼翼朝著四周一看,朝著街道走去。
卻不知道,此時此刻,一個陰暗的角落裏,一雙眼正看著自己。
那人身姿修長,隱於暗處,可是氣質卻是不凡。他的聲音像是從雲端飄來。
“不過,月芙蓉,你在促發這個點的時候,也許也在引火自焚呢。”
鮮紅的血液,從白皙的手腕緩緩低落而下,聚集在潔白的瓷碗中,顯得如此觸目驚心。
“每日一次是吧?”君無錦一直死死看著自己的手腕,麵無表情,“用藥物將血的氣味好好遮蓋,融入藥裏,不要讓她發現。”
眼看已超過半碗,小白趕緊拉過君無錦的另一隻手,帶動他的手掌連同他手掌內的東西,壓在了他的腕間觸目驚心的疤痕上:“爺,已經夠了!”想著方才君無錦那毫不留情的一刀,小白就覺得心驚,“爺,月芙蓉的話不能真信,她來到這裏,絕對目地不純。”
君無錦殘忍一笑,有些自嘲有些掙紮:“我如何不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抬步朝著秋攬的小院而去,走了幾步卻又猛然拂袖,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知道又如何?在知道的情況下,他還不是做出了許多錯事?
他需要平靜。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控製住自己,前去質問秋攬,說不定衝動之下,又會是傷害。
月芙蓉的話,比起相信,最可怕的是,讓他心底本就蠢蠢欲動的不安恐怖的擴大開來,那股失去的陰暗感像浪潮般席卷,他真怕繼續這樣下去,他這個人周身都會染上黑氣,讓人妄想退避。
“璃辭這個該死的!”還是忍不住氣急敗壞,將所有的不安顫動、掙紮彷徨全部歸根究底在了璃辭身上。
近午,一個讓人在意料之中的消息終於來了。
塔雷派來使者,前來示好。
這件事肯定是在意料之中的,一國戰敗,然後示好,這幾乎是所有國家執行的慣例,塔雷自然也不會例外。
而臨天作為接待方,自然得表現出自己身為泱泱大國的實力和大氣,禮宴自然不能少了。
大氣的大殿之內,秋攬著一身寬鬆藍袍,像是昨日的款式,發鬆鬆地束著,略帶興致盎然地看著隨同塔雷伊塔王前來的、剩著打扮的女子。
這人甚至一出,就引起了大殿之內所有人的驚訝。
喏,月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