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場人也頗為無奈,“娘娘的命令……”
“混賬!”冷冷看了一眼牧蝶心,“牧蝶心,你這是在犯什麼渾?誰不動,你去動君無悔做什麼?這可是典型的討不著好,還會弄一身腥啊!牧蝶心,你是不是瘋了?”
快步踏前,看著牧蝶心那發愣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地咬了咬牙,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牧蝶心頭被甩在了一邊兒,這才愣愣地回過神來,朝著四周一看,尖叫了一聲爬了起來,看著來人驚呼了一聲:“爹!”然後不可思議地看著地上,“君無悔?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這裏!”
前後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牧蝶心眼中充滿了驚訝,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隻愣愣地看著地上的君無悔,喃喃道:“他……他怎麼會這般模樣?”
景德宮內的氣氛瞬間壓抑下來,似乎比門外的天氣還要讓人壓抑,所有人都沉默了,在這一刻,甚至連呼吸都似乎停止了,頓了下來。
許久之後,牧韓才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血絲豁然凝結,那張臉上的皺紋似乎一瞬間蒼老了許多,他像是惡魔一般地看著牧蝶心,齜牙咧嘴:“你是說,你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麼?”
牧蝶心也傻了,她隻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在後宮積累而出的經驗都不足以應付眼前的狀況,愣愣地點了點頭,聲音裏已經有了哭腔,即便是她也知道,這次事情嚴重了:“爹,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牧韓深深吸了幾口氣,可是即便如此,額頭上的青筋仍舊止不住凸起:“混賬!這是誰做的?”
麵無表情起了身,看著地上的君無悔晌久,牧韓的眼中光芒轉動,終於冷冷開口:“殺,毀屍滅跡!滅個幹淨!”
這樣的天氣,是毀屍滅跡的最佳時辰,否則,再過不久,如果沒有猜錯,麻煩就來了。執掌行政的中書省大人常清河,向來儒雅、脾氣溫順,給人以溫潤的君子形象。
他看起來在朝廷幾大官員中,似乎是最無害的,可是韓牧卻從來不敢小瞧他。能做到中書省這個地位的人,怎麼可能隻是普通的君子?這樣的人若是化身為狼,恐怕才是真正的可怕!
況且,執掌行政決策,隻要常清河一句話,這臨安城的風向勢頭,說不清就要從此改變!
究竟是誰,在這背後推波助瀾?想要將常清河扯進來?並且第一個矛頭,就是自己?
牧韓心中發涼,他似乎看到深夜之中,一雙比孤狼還孤獨而又狠辣的眸子,正閃著微弱的光芒,垂涎萬丈地看著自己。
人影匆匆,幾大侍衛帶著君無悔,真的要去毀屍滅跡了,繞過景德宮,南方有一處荒嶺,那裏是葬人殺人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