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攬又坐了回去,眉頭皺了皺又舒展:“都說君無羯是君向天最寵愛的兒子,我開始還不明白,現在或許有些明白了。他不是在懲罰他,而是讓他有多遠離開多遠,並且給了他能夠握在手中的力量,管理三省稱王,雖然不能入臨安城,但是日後他那裏發展起來,即便是帝皇,也不能隨便對他如何。”
璃辭輕輕笑了笑,秋攬所說的話他自然也想通了,讓秋攬親口說出來的原因很簡單,飛卿那小子似乎都忘記秋攬的厲害了,自然得讓秋攬的威信補補回來。
走到秋攬身後,主動伸手給她揉了揉太陽穴,這一日秋攬總說眼睛漲疼不舒服,怕是過於勞累精神壓力過大了,這樣好生揉揉,應當能緩解不少。
“阿攬,聯係自然是必定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君無羯。君向天稀奇這個同他最像的兒子,自然有給他留底牌。其實算上來,他的聖旨都不過是空言。君無羯即便是入了臨安城,即便是帝王下令,恐怕也沒人會動他。”
秋攬眼睛一亮。
璃辭微微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聲道:“臨安城內,十萬禁軍。”
這果然是個強大的底牌!
這些天來,臨安城內越發動蕩不安。
君無羯從西北三省歸城,軍隊所帶不過五千,一路鮮少停歇,快速而來,如今距離臨安城不過一裏。
君無羯仍舊穿著他獨鍾的祥紫衣袍,衣袂有些褶皺,顯然是趕路所致,可是他騎在高頭大馬上,卻絲毫不會將他身上無形折射出來的霸氣尊貴打折,反而在這淩亂裏增添出幾分別樣的野性氣息。
此刻他微眯著眼,看著的方向正是臨安城。
“王爺,真的要入城麼?”身側一個人朝他問話話道,除去涼山,他跟著君無羯的日子也很久了,算得上一名得力幹將,“可是涼統領還未有消息。”
君無羯遙遙望向臨安城的方向,沉了沉聲:“這城,自然得入,不僅是為攬弟,還因為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在這臨安城內望向掀起這麼大動靜,這趟渾水,璃辭進去了,君無錦進去了,就連君無憂和君無悔也被扯進去了,可怎麼能少的了本王?”
君無羯還是一如既往,霸道至極,唯我獨尊。
想了想,又道:“隻不過有一件事本王卻有些擔心,按理來說,涼山不可能到如今也沒有小心。”
君無羯慢慢分析,他身側的人也暗自點頭,君無羯繼續道:“當初本王將百人給了攬弟,可是涼山卻是死腦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換主。此刻城內探子來報,攬弟既然已出臨安城,那麼那百人自然該跟上,她身邊又有了璃辭,如今這樣的情況下,涼山不可能不來同本王會麵。”
“這裏邊兒……發生了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