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管家,你怎麼啦?”
楊康正與母親聊天,忽然見倒簡管家滿頭狼狽而來,渾身上下都是汗水、眼淚、鼻涕、血液,以及不知從哪裏沾上的塵土。
“沒什麼,小的……小的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簡管家心中很想實話實說,但是隻要一想到虎視眈眈的黃蓉,說出口的就成之前教的那些話了。
“那你怎麼不去治治?跑這裏來幹什麼呢?!”
楊康看著簡管家那模樣,沒好氣的說道。
頓時,一聽楊康這話,簡管家心中大喜,噗通一下,跪了下去,使勁的磕頭。
“怎麼了?”楊康看他磕頭不說,不由一笑,道,“光是磕頭,我也幫不上你什麼?”
“小……小王爺,我隻是不小心從高處摔了手臂,受的不過是些皮外傷,但是大夫這傷的主藥已經賣空,整個中都的血竭、田七、熊膽已經被王府買了,小的怎麼也裏買不到,求小王爺開恩,賞賜一點。”簡管家仍跪在地上,抬起頭說道。
包若惜見他痛得臉如白紙,實在於心不忍,不待楊康開口,便道,“管家,這沒什麼?”
隨後轉頭看著楊康,連聲的催道,“康兒,簡管家這傷可不輕,絕對耽擱不得,你莫要猶豫不決,快給他一些藥吧。”
“娘,這……”
楊康康皺了皺眉頭,心中很是為難,但見母親的哀求,又很是不忍,不想忤逆了她。
忽然,楊康好像是想到什麼,看著簡管家的眼睛閃爍一道冷芒,頓時若無其事的一笑,道:“可以,不過那些藥在梁老先生那裏,簡管家你需要就自己到那裏拿去要吧!”
“謝小王爺!”簡管家磕下一個響頭,卻又哭喪著個臉,哀求道:“求小王爺賞張字條!”
“嗯!”楊康又皺了皺眉頭,心中不耐的道。
包若惜連忙起身,給楊康拿來筆墨紙硯,在桌上一一擺好。楊康心中覺得無奈至極,隻得接過母親的筆,慢慢寫了起來。
“謝小王爺!”簡管家看著一喜,連忙磕頭謝賞。
包若惜拿過楊康的字條,然後躬身給他遞過去,溫言說道:“快去吧,拿到藥盡快治傷。”
“是,王妃!”簡管家欣喜的點點頭,隨後馬不停蹄轉身,從小屋恭敬的退了出來。
隻是不等他腳底抹油,一柄冰寒徹骨的利刃從天而降,穩穩當當的架在他的後頸。
“沒想到那完顏康居然真這麼簡單就會上當了!”後背傳來了一陣不可思議的聲音,卻是陸遠見事情太順利,難以置信的驚歎。
“哼!”黃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脖子如天鵝一般高高揚起,驕傲的道:“你也不看我是誰?我爹爹可是……哼,不要小瞧人了!”
看著她欲言又止,她父親是何人這點陸遠當然一清二楚,但是他也無意揭破這點秘密,與黃蓉保持著難以明言的小默契。
“好了,月兄莫要與蓉兒見怪,我們現在正是要緊,不然那小王爺要是發現什麼不對,追查過來,此行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
郭靖見兩人對峙,不明所以,但是一想到王處一的傷勢,也沉默不能,連忙在中間調解。
不過,關於這點不用他說,黃蓉與陸遠又怎會不知,如此耽擱隻是他們並不在意王處一是死是活,也就沒郭靖那麼迫切。
“到那什麼梁老先生那裏去。”黃蓉用手中的峨眉刺,輕輕的頂了簡管家腰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