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果然高見,隻是公子為什麼不相信百姓?而相信世家呢?要知道即使我們宋家也沒辦法相信,那些同為世家的他們?”宋魯笑了笑說道。
“無他,見利忘義,而且還是小利!”陸遠冷冷道,“最重要的,這是世家的天下,自然是取信世家,要是天下的普通百姓,他們分的太散,利益也是亂七八糟,要把他們扭成一塊,足以拖死任何政權,即使幾大世家出手也一樣!”
“月兄果然見解不凡,師道佩服,隻是月兄之意,楊公寶庫以及和氏璧豈不是沒有用,江湖上流傳的不過是有心人的謠言?”宋師道想了想說道。
“不,也不全是無用,和氏璧發揮作用的時候,應該是結局已定,隻是讓人名正言順而已,這個即使沒有,也有的辦法替代!”陸遠說著看了看宋魯又道,“這隻是造勢所用,看來是慈航靜齋背後的佛道勢力耐不住寂寞,要想跳出來,選出所謂的明主,以助他們佛道勢力昌盛,否則,至少也要占據話語,不會出現滅魔門反撲,或者新一代君月看不慣他們,幹出什麼滅佛屠道的事情!”
“嗬嗬,公子倒是對江湖勢力比較清楚嘛?”宋魯讚歎一句說道,“如依公子之見,那楊公寶庫豈不也是謠言,至於是何人所為,又有何目地,隻是因為他們潛伏的很深,沒有慈航淨齋那麼透徹罷了!”
“楊公寶庫的消息一出,天下群雄難免為之爭奪,損失慘重,此事對什麼人最有利,便是誰所為!”說著陸遠看了眼傅君綽,這件事情他可知道也有她的一份力量。
“難道是……”宋師道聯想一下,不禁吃驚道:“難道楊廣所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無論群雄殺得如何厲害,都不管朝廷的事情,反而等他們精疲力盡,一網打盡。”
“也有可能吧,楊廣應該掌握了一些楊公寶庫的線索,因此才如此自信,不會肉包子打狗,來個有來無回!”陸遠歎了一口氣說道,“不過,除了楊廣,被他打怕了高句麗也有可能,以及圖謀中原的草原。”
“無論是誰做的,幕後之人實在高明,即使群雄草莽知道,哪怕楊公寶庫是假的,他們也不見棺材不掉淚,難以拒絕這份誘惑。”宋魯撫須笑道,也不在意那些群雄如何損失,因為他們地處偏遠中原,即使他們打的天昏地暗,也到不了他們家中,他們隻需要小心翼翼的撈好處。
“哈哈,不放過一點機會,這才是克敵製勝的法寶,前輩何必嘲諷他們呢?”陸遠笑了笑說道:“何況身在局中,身不由己,我們能在此地談天說地,未嚐不是一種幸運!”
“月兄說得極是,此事卻是我等太過想當然了!”宋師道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時候,寇仲和徐子陵也停下碗筷,在旁聽他們談天論地,隻覺大開眼界,中原的勢力仿佛盡在眼前,原先他們所仰望的義軍勢力,在這一刻,也不過如此。
傅君婥不了解中原隱秘,她師父也沒與她說過,加之刺殺楊廣又是她瞞著師父做的,沒有她師父幫助,也隻是在中原走馬觀花,因而聽得模模糊糊,不由停下碗筷,扭頭問道:“慈航淨齋,和氏璧竟在他們手中,這是到底是個甚麼門派?”
“姑娘,這個門派很神秘,即使我們宋家如果沒有衝突,也不敢擅自招惹,總之他們背後的勢力極大,是江湖上的白道之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派人入世修行,但是她們每一個傳人都能攪動風雲,底蘊深厚不可測。”宋師道看向傅君綽語氣溫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