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邵影,二十歲,長安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典型的權貴子弟,吃喝玩樂樣樣精通。
白邵影是白家幺子,所以更是受盡寵愛,盡管父兄們都有些惱他,卻對他天天上玉紅院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讓他又該死的聰明,盡管天天玩樂,卻還是能出色的完成他們交代的任務呢?
至於白家的母親,對自己的兒子也是不管不問——一切但憑夫君作主嘛。老爺都不管了,我還說什麼?隻是:“侍劍,你要照顧好少爺,別讓他做出什麼過頭的事就行了。”
對了,關鍵人物是侍劍,可憐的侍劍,委屈的侍劍,鬱悶的侍劍!
侍劍,十六歲,是白邵影的侍劍婢女。侍劍是絕對忠心的婢女,少爺說一她絕不說二,可是,少爺他……為什麼無論做什麼,去哪裏都要帶上我呢?侍劍看著對麵坐在美人堆中玩得不亦樂乎的少爺,侍劍很想翻白眼。
侍劍從六歲開始跟著白邵影,仔細想來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了呢!真不容易。侍劍托腮撐在桌子上看笑得得意的白邵影。最不容易的是,從十一歲開始,她就跟著少爺逛花樓了//////從開始的好奇,到後來的害怕,再到麻木……5555,我真的很不容易啊!
“侍劍,來嘛!別繃著一張臉嘛。來,幹一杯。”白邵影的身邊坐著兩個大美女,大腿上還躺著一個呢。侍劍都不知道他那隻舉著酒杯的手是從哪裏伸出來的——瞧,另一隻還放在他腿上那個美女的身上呢。
“幹……”侍劍輕輕歎口氣,覺得無奈——少爺什麼時候才會玩夠,才會想回家啊?她們不介意,她還介意呢!回去晚了,夫人會說我的。侍劍真不明白白家人都是怎麼想的——自己不管兒子,卻又讓她這個當婢女的注意他的行蹤,管好他的行為,讓他別太胡來……
“白公子,來,吃個葡萄。”美女嬌滴滴的聲音適時想起,白邵影不慌不忙的喝了酒,低頭去吃那顆已經剝好皮的葡萄。
“謝謝你,寶貝~”白邵影咬著葡萄的同時還在美女的臉上親了一口。
“……”侍劍看著就在自己對麵調情的兩人,很是無奈。為什麼呢?總讓我這個小孩看這種不良畫麵,哎!可憐啊……隨著時間的流逝,侍劍不僅臀部坐得難受,心裏麵也漸漸不舒服起來。
堵得慌……真的是很奇怪。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漸漸的,越來越討厭來這個地方。越來越不舒服了……少爺偏偏越來越喜歡來這裏。以前他還會帶她去賭賭博,逛逛街,打打獵,釣釣魚的說……
對麵的美女,在侍劍看來,衣服低得幾乎和沒穿沒什麼區別了。相比之下,侍劍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突然之間,覺得有點熱,悶的慌……侍劍不自覺的用手拉著領子,想透透氣。
對麵的美女,發髻鬆散,金釵步搖花朵……華麗得讓侍劍覺得有些暈。脂粉味好濃……鼻子好像堵住了也。怎麼會這樣?
漸漸的,不用白邵影勸酒,侍劍自己主動的一杯接著一杯喝。呃……真的暈了……
等侍劍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周圍的空氣好了許多。涼涼的,還帶著些泥土與花草的清香。周圍很安靜,隻是偶爾有小蟲子的聲音在叫。搖搖晃晃的感覺很舒服——咦?她在少爺的背上?!侍劍立刻一個用力,跳下白邵影的背。
“侍劍?”白邵影轉身看她,開始的不解在看到侍劍誠惶誠恐的樣子後,轉成無奈的笑,“你醒了?”
“侍劍該死,不該喝那麼多酒,還害少爺背我……”侍劍激動得紅了眼眶。
“我不是說過不準說自己該死麼?”白邵影板了臉,轉身就走,也不叫侍劍起來——好多次了都,侍劍自己懂得起來。
“侍劍知道錯了。”果然,侍劍自動自發的拍拍膝上的塵土,起來屁癲屁癲的跟著白邵影往回走。她知道少爺舍不得讓她死,才敢那麼說的~少爺總會對她生氣,卻從沒有怎麼罰過她。所以,除了老愛帶她去些不良場所外,少爺其實是世界上最好的少爺呢!
侍劍很喜歡這樣的少爺,也很慶幸自己可以遇到這麼好的主子。所以,即使少爺也常常讓她覺得鬱悶——比如起先——侍劍總是轉眼就忘的。隻要少爺能恢複,對她好,她就會開開心心的了。
“侍劍。”
“嗯?”
“你今天為什麼喝那麼多酒?”
“不知道……大概是少爺一直勸酒,侍劍也覺得那酒挺好喝的,就……”
“停!”白邵影不耐的揮揮手,“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釋了。”
“是。”為什麼呢?少爺好像又不高興了……
“侍劍。”過了一會兒,白邵影又開口喚侍劍了。
“嗯?”
“你頭上的那個墜子怎麼沒戴了?”白邵影指了指侍劍的額頭——剛才坐在她的對麵時就發現了,礙於周圍的人沒有問。
“哦。今天起得有些晚,匆忙之間忘了戴。”侍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難怪覺得有些怪。空空的……那個墜子是她十歲時少爺送給她的,還要求她將它掛在醒目的地方——額頭上。
“因為我身上也有一個。”那時的白邵影指著自己脖子上的鏈子說,“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了,自然不會欺負你。”從那個時候開始,侍劍每天出門前都會小心翼翼的將用鏈子穿好的墜子戴到額頭上。
“忘了?”白邵影撫著自己頸子上掛著的墜子,十分不悅,“你睡覺的時候會將它摘下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