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突破黎明的黑暗,竄出絲絲的曙光。光線調皮的透過窗戶躍上房裏還鋪著大紅色桌布的喜桌上,閃閃的發出耀眼的光芒,也喚醒了熟睡的人兒。褚香人緩緩的坐起身,伸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難得的好天氣,昨天還是大雪彌漫著天際,今天的冬陽卻是異常耀眼,看得人都暖呼呼的。側身下地,邊著裝邊打量了一圈新房。昨夜人累困乏,隻想早早的休息,倒不曾留意。那鮮紅的綢緞裝點著,簡單的家具。簡單大方的擺設,卻很是整潔。巡視了一眼屋裏,並沒有看出有人回房的痕跡。勾唇笑了笑,便推開房門,往院中走去。站在皚皚白雪上,閉眼仰麵享受著難得的冬陽暖意。
“小姐,可別在陽光下呆久了,這白雪反光可傷眼了。”關心話語在褚香人身後響起。端著一盆溫水的金寧,說完話後便將水端進屋,放到了洗臉架上。
“你這小丫頭,是不是平時都把你給放野了,倒是教訓起主子了。”隨後進屋的褚香人,輕聲的教訓起了小丫頭,說是教訓可那說笑的成分居多。
“小姐……”小丫頭委屈的抿嘴。
“好了,別竟是這副委屈模樣。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不買賬的語言,由櫻唇中吐出。一副漫不經心的灑脫樣兒。
“小姐倒是沒有欺負金寧,就是不知小姐昨晚有沒有被欺負?”金寧擔憂了一晚,不自覺的就脫口問出了聲。
“你說的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充滿疑惑的語氣響起,滿是不明白和疑惑的眼神直直的看著那局促不安的金寧。
“就……就是……就是昨天晚上你睡著後,那……那將軍回房來可曾欺負你嗎?”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到後麵越來越小聲。
“誰回房裏了?”那越來越小的音量,卻也清楚的撞進了褚香人的耳朵裏。
“就是那甚難相處,給咱們難堪的大將軍啊!”既然要說,也就不必藏著捏著了。
“昨晚他回房了!”滿是暗暗的驚訝,詢問著小丫頭。
“金寧撅著嘴點了點頭。”無言的望著自家小姐。
“哦,怪不得了。”想起昨晚那大勁的捏,屬於一雙男人的大手在自己的腰際上遊移輕捏。一時間就紅了臉頰。深吸一口氣,輕撫心口,在緩緩的向外吐出。調整好心神說:“金寧,這些事都過去了。也沒必要在意了。倒是過幾天就要到春節了。你可得幫著我打點啊!接下來的日子可有的忙了,別再亂想了啊!”
“是小姐,金寧都聽小姐的。”
大年三十。
一大早起來,就是喜氣洋洋,到處鞭炮雷鳴。一派喜氣祥和。褚香人已做新婦的打扮,無損一份她的美貌,螓首蛾眉、秀麗端莊。反而更添韻味。這幾日可都張羅著年貨。日子在忙碌中度過,倒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可坊間卻流傳著一些小道消息。
說是旌陽王朝的大將軍悲天憫人,善待百姓,為民為國。連自己成親都還在盡心竭力的為民做事,害得新娘半夜才被抬進將軍府拜堂。如此憂國為民的大將軍百世難求!坊間流傳的盡是歌頌旌陽王朝大將軍的功德美譽之言。提及他的次數可比那九五之尊的皇上還要多。旌陽的百姓可以不知道他們的皇上是誰。但是不可不聞旌陽王朝的大將是誰。
聽在外出采辦年貨的褚香人耳裏卻是憂愁居多。看來自己那清閑自在的日子快要結束了。
正月十五
一轉眼,大年已過,小年來到。褚香人同他成親十多天的丈夫至今還未有打過照麵。既然麻煩不來,又何必去自尋麻煩。所以褚香人也就不急著同這位大將軍打交道。這天大將軍府來了一位嬌客。卻不是來拜見大將軍的。而是來看望將軍夫人褚香人的。這位嬌客便是褚香人的妹妹褚悅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