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禮上受的刺激讓蕭念然身心俱疲,不敢去回想爸爸冷漠的麵孔,不敢去想媽媽刁鑽殘忍的話,更不敢去想姐姐惡意中傷的刻薄,每每觸及,心裏總是一陣無可抑製的疼痛。
榮詩茵強製性的給她放了兩天假,讓她在家好好休息,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和心態再去上班,免得半死不活的影響其他人的工作熱情,蕭念然沒拒絕,回了名臣公寓,將自己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自我掙紮。
她不是需要大喊大叫大哭大鬧發泄的人,她需要的是一個完全屬於她自己的空間去思考,可穆澤煥放心不下,所以把工作帶回了名臣公寓處理,她在樓下,他在樓上,彼此無言卻心意相通,他也會偶爾逗她開心,方法笨拙,作用不大,卻讓蕭念然感動無比。
沒有歇斯底裏的崩潰,蕭念然三餐照吃,覺照睡,隻是吃得很少,一夜會驚醒好幾次,每當這個時候,穆澤煥總在沉默的將她摟進懷裏,不笨拙的安慰,隻是一遍遍親吻著她的額頭和眉心,安撫著她的情緒。
兩天時間短暫而漫長,陽光重新灑滿屋子,蕭念然睜開眼睛,視線稍稍往上移,穆澤煥堅毅的下巴線條完美,閉著眼睡覺也帥得慘絕人寰,他肯定不知道,這兩天,他的陪伴給了她無數的力量,也讓她對他產生了更多的依賴。
人總是要經曆過一些事情才會成長,這些東西,教會蕭念然不該存著一顆無條件包容所有的心,事情總會過去,生活還得繼續,不能一直沉浸在自己悲傷失落的小世界裏。
蕭念然抿唇深呼吸,小心翼翼的拿開穆澤煥圈在她腰上的手,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興許是這兩天實在太累,穆澤煥眉心擰了擰,竟然就這麼讓她從自己懷裏出了去。蕭念然笑笑,看著他呆愣了幾秒,動作輕柔的洗臉刷牙換衣服,做賊似的關上房門,一溜煙進了廚房,動手給穆澤煥準備早餐。
早餐準備到一半,身子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後背靠在溫暖堅實的懷抱裏,蕭念然微微驚了一下,全身心信任的往身後靠了靠,給他一個笑靨如花的新麵孔。
穆澤煥蹭了蹭她柔軟的頭發,低頭細吻,“然然,好點了嗎?”兩天了,他第一次問這個問題。
“嗯。”蕭念然使勁點頭,回身抱了抱他,聲音有些脆弱無助,“穆少,我隻有你和奶奶了。”
穆澤煥擁緊她,不喜歡這種過於悲切的氣氛,他笑了笑,難得的說了一句冷笑話,“這話讓榮大小姐聽見,她可能拎著四十米大刀就過來砍我了,”
“噗……”蕭念然沒忍住笑出聲,掐了一把他的腰,抬頭看他,臉上帶著些許不讚同,“詩茵才沒這麼暴力呢,她不喜歡自己動手,最多就是讓她哥哥過來問候問候你。”
“你的意思是我很暴力?”穆澤煥挑眉,語氣危險。
“你暴力又不是一兩天的事了。”蕭念然撇撇嘴,十分不滿的吐槽,“好啦好啦,你快出去,我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