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去參加李浩允的接風宴,不管是對葉喜而言,還是對冥淵自己而言,都是十分不舒服的。
她因為內疚,他因為嫉妒。
可又不得不可,他直覺這其中必有陰謀。
地處大陸北方的高麗,冬天是極寒的,每年的十一月的中旬本早該下雪,可現下天氣雖冷,卻一點下雪的意思都沒有。
下了雪,冥思也就該回來了。冥淵竟然有點想念自己那個一向和善溫和的弟弟。
還有十幾日就到臘月,然後就要過年,一想到今年會有他的靈兒陪伴,他就說不出的快樂。
“進屋吧,吹吹風透透氣就好,別真的吹感冒了才是。”冥淵朝屋外走去,將正背對他的看屋簷冰棱的葉喜擁在懷裏。
她的披風被冰冷的空氣圍繞,也染上十足的涼意,冥淵卻不在意。
“冷不冷?”他呼出的熱氣被冷空氣凝結成一小片白花花的水霧,潮濕的感覺沾上她的耳朵。
有點癢,她偏過頭,將耳朵離他遠一些:“不冷。”
冥淵看著她凍得通紅的耳朵,邪邪一笑,故意靠的更近,用嘴輕輕含住:“好冰!”帶笑的語氣,顯示著主人的好心情。
剛剛還覺得溫度低的快將她凍住,此刻她卻突然覺得有點熱,臉有點燒,她幾乎可以想象到臉的顏色。
她試著他的桎梏,想要逃開他惡意的逗弄,他卻似早有所覺,抱得更緊,連一絲縫隙也無,擺明讓她無法躲閃。
自打她對冥淵下了毒以後,她拿冥淵是越來越沒辦法,他時不時地親昵舉動,在她半默許的情況下今日更是變本加厲。
可一想到他們越來越短暫的相處時間,她就不忍心再說什麼,看看左右站了一堆的宮人,不滿道:“這麼多人,像什麼樣子。”
冥淵心情顯然不錯,笑眯眯地將她轉過來,看著她凍得紅撲撲的臉,好笑的將她擁在懷裏,悄悄在她耳邊道:“娘子害羞了。”
又在葉喜看不到的角度上用眼神示意宮人退下,他畢竟也沒有成為別人觀賞對象的嗜好。
待宮人退下,冥淵也沒了捉弄人的心思,小心的捧起她冰涼的手指放在手裏搓著,埋怨道:“還說不冷,手都凍僵了。”
他細心嗬護的溫柔樣子,將她的心髒充盈的暖暖的:“進屋吧,你穿的那麼少別凍壞了。”
他促狹地瞥了她一眼,笑道:“我又不像你,我身體好的很。”卻不料這話音未落,他就大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身體還真是好呢?!”她輕笑,故意將最後幾個字音拉長,不等他回話,閃身進屋。
她哈哈大笑的聲音傳進耳朵,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也跟著進了屋。
都說戀愛中的男女智商為零,現在看來確實不假。竟然連這種小事都可以讓冥淵的笑容保持很久。
“陛下,天盛王朝的太子殿下和大臣們都到齊了,宴會馬上開始。”瑞雪今天沒出現,豐年不帶絲毫感情地稟報。
“知道了,下去吧。”
冥淵輕鬆帶笑的臉僵了一下,立刻又恢複了正常,對著門外伺候的宮人道:“將王後的衣服拿來。”
她不解:“我還需要換衣服嗎?”
“今天是你第一次陪我出席宴會,我希望你以美的姿態出現,讓那些家夥再也說不出半個不字。”他溫柔地笑著,接著道:“怎麼樣,準備好了沒有,我的王後?”心中不是不忐忑的,她隻好任他伸過來的手拉著,帶她進到裏屋。
他替她梳妝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