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夕身影出現在空間城堡外,站在那副畫像前的她,麵含笑意側頭看著空間外麵。
“怎樣?”她沒頭沒尾的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而畫中人寧歡喜卻是聽懂了,他淡淡瞥了外麵一眼,慢悠悠地給自己續了杯茶,輕輕抿了一口後,懶洋洋地說道:“布陣手法不算高明,但反應夠快,性子果敢,總的說來還不錯。”
李彥夕也沒看他,她依然看著外麵被困的團團轉的青衣修士,“知道當時我在想什麼嗎?”
“不知!說來聽聽?”寧歡喜饒有興趣地問道。
李彥夕想了想,歎息一聲悠悠說道:“說來你可能不相信,我思前想後自己這一生從生下來到現在,還不曾遇到真正我對付不了人,也沒遇到真正讓我害怕的對手,所以雖然我不曾感覺這一路一帆風順,但怎麼說呢,就像很多人說的那樣,我的機緣是不錯吧,嘿嘿,有人說運氣也是一種實力,姑且我就這麼認為吧,這麼一來我也說咱是非常牛的人,所以至今為此,都沒經曆過人為的大生死的恐懼考驗,心境上可能就少了幾分血氣。而剛剛從這青衣人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身後,還讓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直到他主動出聲,我回頭看到這人的想法就是懼怕,我看不透他的深淺,但我能確定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他殺我易如反掌,我猜他也是這麼想的,不然也不會那麼輕蔑的和我說話,隨便向我提要求。”說到此處她突然停頓下來,轉眼看了那幅畫裏的人一眼。
而後繼續說道:“我感覺的出來,如果在那一刻我不能讓他滿意,他會毫不猶豫就當掐死隻螞蟻一樣的殺掉我。”想到那一瞬間的感覺,這會兒她都感覺心裏的害怕。
“所以當時你就確定了逃走躲避。”寧歡喜不太讚同的問道。
李彥夕卻不感覺自己做錯了,她肯定地點了點頭道:“是!”
“他給你的那種恐怖感覺,或許不是他多厲害,而是因為煞氣或者話說戾氣,殺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有了這樣的氣場,在鬥法殺人時,這種煞氣都能幫上忙來,而且還特別針對正中煞氣修煉方法,你如果有興趣,過天我給你講講。”
李彥夕點了點毛絨絨的腦袋,連忙說道:“有興趣,有興趣,隨時可以來通知我。”
“好了,咱們言歸正傳,如果你不能正麵麵對自己的恐懼,並不是好事,選擇逃避更是要不得,那會影響你的心境。”寧先生歎息一聲搖了搖頭,好像頗為無奈地說道。
李彥夕對他的話不以為然,在她看來恐懼也好,躲避也罷,都是因為自己想活下去,哪有明知有可能會被殺,在自己無法抵抗的時候,還傻兮兮地留在那裏,伸著脖子等人家來砍。
她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有些不屑地說道:“難不成我在明知道自己不是人家對手的情況下,還等在那兒和人家拚命才對嗎?於我來說這世上除了生死外沒大事,就算對心境有些影響,我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寧歡喜不讚同地瞥了她一眼,“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你這樣的行事方法,終有一天對你會有些不利。”
“我行事方法?不用提升到這個高度吧,這不就是躲了一下下嗎?”
“不僅僅是今兒這一件事,我管你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吧,你行事太過思前過後,考慮事情也是,所以謹慎有餘而銳氣不足,這樣好處是不會犯下什麼大錯,危機生命的事情極少,再加你這最後的最強的保護,就跟個烏龜殼似的,縮回去就能躲過一劫,好處我就不說了,但壞處也是有的,心境上就不說了,還會錯過許多機緣,而且就算實力相當的情況下,你缺少實戰的曆練,也顯得幼嫩,又怎麼是那些總在刀口上舔血的修士的對手,總是有退路,人就少了那種一往無前的悍勇之氣,但你這次做的還不錯,既然利用機會布下了困龍陣,不錯,有進步。”
李彥夕靜靜消化著寧先生的話,她想了想自己還真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因為有些這空間在,她就有一張保命的底牌,就像是永運立於不敗之地,這難不倒不是件好事嗎?
“我為何會失去一些機緣?”她不太相信他的推論。
寧先生道:“和人鬥法可以說最能快速提升自己修為的法子,鬥法可以逼迫自己不斷的思考,能更加明白自己所掌握的法術根本,而且人的潛能很多時候在麵對生死恐懼時,讓其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嗬嗬,最重要的是,一個修士不管修為有多高,戰鬥厲害才是重中之重,不然還修了屁。在比如眼下這件事情,你修為固然不如他,但你沒打鬥,你怎麼就知道自己不如他的呢!指不定在打鬥的過程中你能悟出些什麼,或許就能突破結丹初期了,你沒覺的你在結丹初期的時間不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