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參加過繪畫班。”他像個小男生般手足無措臉紅起來。
然後他裝乖巧坐到她身邊,偷睨她道:“你怎麼會來?你不是說要和我絕交的麼?”
“跟你開開玩笑的!你竟然會相信!”
他無語,觀察著她話中的真假。
“焰!不如我們去旅行好麼。”她忽然說。
“旅行?”他狐疑地盯著她。她為什麼會提議去旅行?“為什麼突然冒出這個念頭?我的大小姐——”他賭氣地道:“你不是要跟柳心碩結婚了麼?難道此事純屬子虛烏有?是我想象出來的?董希緹小姐,你可真善變。不!應該是腳踏兩船才對。你以為我是誰?招之則來呼之則去嗎?我要分手就分手,要去旅行我也必然會答應與你同行嗎?想得可美。”
“那你的意思就是拒絕嘍?”她跟他拗起來了。
“總之,你欠我一個解釋。”
“我看你欠扁。”她揚了揚自己的拳頭。
“給我一個解釋。”他固執得很。
“好吧。”她裝作要走的樣子,“不去就算了,了不起!”
最後他屈服了,認輸了。一把抱起她,“我願意。你想去什麼地方我都願意跟你去。”唉!誰叫他愛她已經愛得這麼深了呢。雖然對她的舉動充滿了疑惑,可是他實在不忍心拒絕她。更害怕她會從他眼前溜走。然後他們倆收拾了簡單的行李便踏上了飛機,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小鎮。
下了飛機後,板木火焰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牽著董希緹。他們站在路牌旁邊等公車,可是很久還沒有發現有一輛車子駛過,他們的腿都有點麻了。“希緹!我的大小姐!你怎麼會選擇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他忍不住抱怨道,“沒車!看來隻有走路了。不過接下來我們要到哪裏?你一定有計劃的對不對?”她點頭,然後任由他牽著她的手慢慢地往走。他們都細細地打量著四周的景物,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嗯!其實這裏的風景很不錯的,隻是交通有些不便而己。
走了一段路程之後,董希緹說:“焰!我知道這兒附近有一個很美麗的海,海邊的貝殼很漂亮,五彩繽紛,小的時候和爸爸媽媽去拾過——”說到這裏她又不禁黯然了,以前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在沙灘上嬉戲,比賽誰拾的貝殼最多,這種情景至今還瀝瀝在目。可是卻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女人都喜歡海。”他記起上次陪奈子去聽海,突然就有感而發。
“為什麼這麼說?”她問他。
“奈子說過海的聲音是最美最動聽的。”他忽地盯著她的側臉,又解釋說:“不過你不要吃醋哦,我和奈子是很好的兄妹關係。我對她從來沒有那種意思。”
“我才沒有吃醋呢。其實坦白說,奈子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
“但是今生今世我隻愛你一個。”他許下承諾。
他們來到海邊,租了一個小木屋便開開心心地住了下來。小木屋外邊就是一望無際的海,海風緩緩地吹著,令人心曠神怡。站在海邊的沙灘,板木火焰從後麵抱緊了董希緹,半閉著眼睛,似乎終於能夠體會奈子所說的海的聲音是最動聽的,能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聽海的聲音,的確很享受,別有一番滋味。忽然他說:“難怪奈子說和心愛的人聽海是最浪漫的事。我現在終於了解到啦,原來浪漫就是讓人樂得接近昏昏欲睡的感覺。你呢——”他手下巴摩了摩她的小腦袋:“在想什麼?”
她張開了剛才閉著的眼睛,感受著海風拂過臉額的清涼。然後她轉頭看了看他,說:“焰!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還從來都沒有送過我任何東西。當情人當成你這樣子真的很差勁耶。”她張開雙手感覺到自己投了進海的懷抱。
“你想我送你什麼?”他在她耳邊喃喃地道,氣息吹在她的耳邊。
“貝殼,送我好多好多漂亮的貝殼。”
“好呀。”他像個孩子一樣在海灘上尋找貝殼,他要拾很多很多的貝殼送給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晚上想吃什麼?”他找了一把貝殼放到她手裏,便問。
“你會不會遊泳?一會我們下海捉魚好不好?”
“好呀,遊泳是我的拿手好戲呢。”他得意地笑。
晚上,海灘上的一對小戀人緊緊地擁在一起,今天晚上的月色似乎在特別美麗,淡淡而皎潔地投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影子緊密地連成一片。一旁的火正旺盛地燃燒著,發出木柴的香味,烤架上的魚蝦香氣四溢,看得董希緹直流口水。“看起來好像很好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好味?”
“當然很好味了。”他自信滿滿地道:“告訴你!我隻會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做東西吃,所以我的希緹!我的大小姐!你真幸福。”他說著一邊把配料擦在魚片上。
“少臭美了,我試看看好不好吃。”她拿過魚片咬了一小口。
“怎麼樣?”
“味道還不錯,隻是有點還沒有熟透的感覺。”
“我試試看。”
“給你。”
“不,我要這樣——”他低頭添著她嘴邊沾著的魚片。
“味道很不錯嘛。”他指她嘴唇的味道。
“色狼。”她含羞帶笑。
“色狼?”他壞壞地盯著她,眼光閃閃發亮,像看到了獵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色狼。想逃?——”他丟下叉子追了上去。他很快就追上了她,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裏。今夜在沙灘上月色之下,他們合二為一。天地為證,其中甜蜜,不用多言。星星和月亮都笑開了眼。
婚禮前夕,文娛社內。柳心碩對杜欣琪說了他的婚禮,並希望她能參加。但是她拒絕了,說:“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牽著另一個女人走進禮堂,你不如給我一刀算了,我不會參加你的婚禮。”她如此激烈的反應完全出自他意料之外。他剛想安慰她,但柳心同出其不意地出現了,她對他說:“哥!就要結婚了,對付死纏爛打的女人要下狠心哦。”她意有所指。然後她看見兩人都慘白著臉,又說:“伴郎伴娘人選定好了沒有?哥!不如我幫你出個主意,就找板木火焰和杜欣琪怎麼樣?一個是你的好朋友,更是你妻子的情人,另一個側是仰慕你的女人,相信這樣的組合天衣無縫。嗯,不過到時候不知道演出什麼大戲來呢。”
“夠了!心同。”柳心碩板起臉孔。
“嗯。好吧。我走了。再見。哥,記住,要下狠心。”
柳心同走了之後,杜欣琪問他:“你真要我當你的伴娘嗎?”
“……”
沙灘的小木屋裏太陽從窗戶間鑽了進來,耀眼的陽光正照射在板木火焰的眼皮上,他張了張眼睛,摸摸身旁的床是空空的,他便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眼光四處搜索著董希緹的身影。不知怎麼地他有股不好的預感。他叫喊著她的名字,她笑嘻嘻地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杯熱牛奶。看到她,他才舒了口氣,他多怕她丟下他,可是不安的情緒仍然揮之不去。她讓他把牛奶喝下,可是他說他還沒有刷牙呢。“喝了再刷還不是一樣。”她對他說,好像急於讓他把牛奶喝下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