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些看上她的人要麼喪偶要麼家貧娶不起妻要麼想娶偏房要麼就想給孩子找個後媽……她幹脆閉門不見客。
她的父母向媒人解釋花兒已經在外訂了親,可人家要麼不信,認為是她眼光太高看不上鄉下的男人,要麼就認定別人是騙她的。總之,這地方的人就認定了她在外肯定嫁不出去,本地有人肯要她是她的運氣。
不僅如此,各路媒人、左鄰右舍、親朋好友都紛紛勸武家兩老,都說他們家花兒年紀不小,又在外麵闖蕩多年有損名譽,如今有好人家的男子肯娶,合適的就嫁了吧,別挑了,再挑下去就真的沒人要了;又說外麵的男子來路不明又路途遙遠,是真是假難以判斷,再說真嫁那麼遠,不說一年到頭難以見麵,家裏或女兒有點三長兩短都不知曉……
老人家是最經不起身邊人嘮叨的。時間久了,他們對大女兒在外麵訂的親事開始有些猶豫了,而且想到這門親事還得等上兩年,確實也太久了,有些沉不住氣,找女兒商量就地另尋親事的事來。
回家以後,武佑君很少出門,大半時間都呆在家裏學女工,做飯做菜學刺繡,照顧父母和弟妹,還養了不少雞鴨鵝鳥和花花草草,過得自得其樂的田園生活。
對父母想改變親事,她不急不躁,不氣不惱,一邊喂雞一邊道:“做人不可以說話不算數,這親事已經訂下來了,你們簽了婚書還收了聘金,怎麼可以出爾反爾?我雖然隻是個女子,但絕對不會反悔,你們要後悔是你們的事,總之,我是萬萬不會屈服的。”
武家兩老互瞅一眼,歎歎氣,走開了。花兒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以前才十多歲就敢一個出去闖蕩,現在翅膀硬了更不可能輕易順從,罷了罷了,就由著女兒高興罷。
再說,女兒出去這麼多年,也沒給家裏增添什麼麻煩,看來也過得挺好,還為他們掙了這麼多錢,又挺孝順的,身為父母,還能要求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