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白離蕭語氣淡淡道。樣子似是沒看到牧玖笑心虛的樣子一般。有些事,他不想管太多,注定的敵人,注定的死亡,有什麼可矯正的呢。
"都還好。"反正也是一知半解,就那麼不好不壞。
"那還有什麼事嗎?"沒什麼事,他就回去了。皇宮待著,真沒啥趣呢。
"呃。好像沒了。"牧玖笑真的不知道怎麼接話了,找他是想討論楊尚書之死的事,如今三言兩語就完了,似乎也不好再留了。
"那,臣先告退了。"白離蕭行禮道。
"嗯。"
白離蕭走後,牧玖笑讓二寶也退了出去。
突然,有點累,仿若她一直在追,而他一直在躲避,他甚至不明白她喜歡,或者說,愛他。
心情不好的牧玖笑有些無趣的翻著話本。直到慕容墨將柳絮帶到禦書房來。
"柳絮?"牧玖笑放下話本起身,看著被慕容墨毫不留情被迫跪在地上,低著頭的柳絮。
柳絮聽著牧玖笑叫她的名字,並未抬頭。被帶來皇宮,她就已經料到結局了,死亡,並不可怕,她,隻怕生不如死。
"慕容墨,讓她抬起頭來。"柳絮低著頭,讓牧玖笑總覺得她沒在聽她講話,這可不行,還要從她這套出話呢。
站在一旁的慕容墨用手裏的配劍托起柳絮的臉,迫使她看著牧玖笑。
柳絮正眼看著牧玖笑的那刻,心中閃過一刹那的疑惑。他,為何這麼像凝主子。
"朕問你,你為何要殺楊尚書?"牧玖笑走過桌子邊,來到柳絮的麵前,詢問著。
"不就是依陛下所查,爭吵,然後就殺了他,能有什麼原因。"柳絮收起心底的疑惑,頗有些喪氣道。給人感覺像是在懊惱,這麼快就被查到了一樣。
"你的幕後主使是誰?"牧玖笑蹲下用手捏緊柳絮的下巴迫使柳絮看著她。
"什麼幕後主使,民婦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柳絮故作一臉莫名的看著牧玖笑。
"嗬,你說還是不說?"牧玖笑捏著柳絮的下巴,桃花眼中淡漠的一目了然。
"民婦沒什麼好說的。"柳絮依舊是不明所以。
"裝,很好。"牧玖笑鬆開了柳絮,柳絮有些順勢的倒在地上。
"知道麼,朕這人,特別沒耐心,你最好自願說出來。"牧玖笑起身俯視望著她不語的柳絮。
"民婦沒有什麼好說的。"說是死,不說也是死,有何可說的。
"慕容墨,去打盆水進來。"不說,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呢。
"是。"慕容墨雖不明白牧玖笑想做什麼,但還是識趣的低頭,出去打水進來。
偌大的禦書房,此時便隻剩下柳絮與牧玖笑。
這時柳絮突然開口"陛下今年幾歲了?"
"幹你何事?"牧玖笑坐在椅子上,不客氣道。現在是她在審問她,而不是她來詢問她。莫不是方向搞反了不成!
"說說又何妨,說不定,民婦突然就覺得楊尚書的死不是因為吵架,什麼也不一定不是。"柳絮手腳雖被困繩子捆住,可這不代表她一定要說。
"你在威脅朕?"牧玖笑冷眼看著柳絮,她最討厭別人威脅了,她一個犯人,又有何資格威脅她。
"這怎麼能說威脅,要知道民婦說出來後,陛下肯定會感激民婦的。"柳絮跪坐在地上,雙手被反綁在後邊,明明應該服軟的她,此時卻比任何人都理智,冷靜。一點也沒有剛剛慕容墨在的那種茫然無知的模樣。
死,她知道是逃不過的,可若臨死前,能弄清楚一些事情,那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再過兩個月,16歲。"牧玖笑聲音冷漠異常。對於威脅她的人,她還真沒什麼好感!
"16了。16了!"柳絮重複了幾聲。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年凝主子也是十六歲離開的呢,那時她才六歲,一眨眼,十八年過去了,她從一個小小的兒童,到現在,可以算得上是老姑娘了。
當年凝主子離開後,她曾一度不解,為什麼凝主子會放棄那安逸淡然的生活,寧可出逃,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然而,後來她明白了,那的生活,是個人,都不會想過。而凝主子的出逃,除去生活的不堪,還有她未來的孩子。
她還記得,當她問起她人,凝主子為何出逃時,她們雖百般隱藏,卻還是被她發現了。
一個千年的預言,玥朝的遺孤,號令天下!號令天下的誘惑呢,誰不想得到。那個地方,是當年玥朝的暗部勢力,千年過去了,勢力早已不是勢力,而是想翻身做主!
當年凝主子之所以出逃,就是為了逃避那個命運。千年之期到了,她未來的孩子,便是那個號令天下的人,最重要的是,那人是女子!凝主子雖生在東姬國,但是卻是在男權下麵長大,男子為尊,她雖不喜,卻因著那些書籍,早已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