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蕭答應了,牧玖笑便安心了,帶著二寶和慕容墨離開了白府。
答應了,接下來就得回宮,讓宮女將鸞鳴閣裏邊的房間選兩間收拾出來不是。
"主子,您要進宮過節?"白離蕭剛進臥房,琥珀就自動現身了。顯然剛剛的對話,他聽的很清楚。
"琥珀,你管的事越來越多了。"白離蕭背對著琥珀,從聲音聽不出他是作何想法。
"屬下隻是擔憂主子。"就算聽不出聲音起伏,多年的跟隨,琥珀也知道白離蕭是生氣了。
"擔憂?擔憂你該擔憂的吧。"白離蕭隨意的整理了一下東西,坐在床上,看著琥珀。
"主子,玥主子……"琥珀始終是擔憂的,千防萬防,主子總是要和那人接觸,他真的怕極了那樣的事情發生。他不能想象,主子變成玥主子那樣,西齊會變成什麼樣。
"藍玥,是本宮的知己,亦是你的主子,作為暗衛,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那些,是他該聽的麼!這跟監視有何區別。
"屬下知罪。"琥珀深知白離蕭的脾性,若再說下去,怕是,會換人來侍奉他了。
"你應該知道。本宮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白離蕭見琥珀跪在地上,並未開口處罰他還是什麼,而是出言解釋。從未有過的呢。
"是,屬下不該多嘴,請主子降罪。"琥珀雙膝跪地,心中想的便是坐等處罰。
"此番進宮,為的是查一查藏寶圖,玥那邊,而今他不添亂,已是極好,根本指望不得。"白離蕭將自己的打算說與琥珀聽。
他也明白,琥珀是為了他,為了西齊著想。要想打消琥珀這擔憂,勢必就應該告訴他,他的安排。況且,這次的事情,還需要琥珀幫助才行,他如今武功被封,若想不被人察覺暗訪鸞鳴閣內,那是不可能的。
"屬下明白了。"琥珀抬頭看著白離蕭,原來是這般打算,他真的是多慮了,主子和玥主子不一樣,看來他不能總混為一談。
"你去裝扮一下,等會同我進宮。"開竅了就好,琥珀一向比較得他心,換人,他還是不想的。
"是,屬下先告退。"琥珀明白道。這次不是閃身離開,而是踱步退出。
另一廂
二寶和牧玖笑回到了宮中,至於慕容墨則在中途被牧玖笑趕回家拿些換洗衣服什麼的了。
加之慕容墨的房間也未收拾,二寶和牧玖笑便先回了。
"二寶,你去叫幾個宮女來,大廳那邊兩間房收拾出來,給他兩住。"牧玖笑裹著舒服的被子縮成一團吩咐道。
其實她是想白離蕭住她隔壁的,但是,她右邊沒房間,左邊是二寶,所以不言而喻,他們兩人就隻能住大廳那邊的房間了。
"是。"二寶聽後便退出了牧玖笑的房間。
"讓我好好睡一覺。"出去了那麼久,牧玖笑隻覺得累死了。
隻是,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日上三竿。早膳就直接略過了,牧玖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睡得那麼沉,可就是睡了,沒辦法。連晚膳都沒用的她!
"二寶,你昨晚為什麼不叫我用晚膳?今天也不叫我用早膳!!"大廳裏,牧玖笑坐在凳子上,夾著桌上的菜,不滿抱怨,不知道她是個一頓不吃就覺得會餓死的人嗎!
"叫了,陛下你說你不吃的。"二寶很想瞪牧玖笑一眼,自己說得不吃的!不過也隻是想而已。麵上還是跟老實的回答著。
"我怎麼不記得了。"牧玖笑努力回憶,可真的沒想明白,她完全一點記憶都沒有。
"可您的確跟奴才這麼說了。"二寶堅持己見道。明明他之前就有過自己說了,卻沒印象的例子,為什麼這麼奇怪!
"那好吧……"牧玖笑想著二寶也不可能騙她,大概是她真的沒印象吧。
可為什麼能睡得那麼死?
"吃飯,吃飯。"說完的牧玖笑,見白離蕭,慕容墨,二寶都望著她,甚是怪異。
一頓飯下來,除了剛開始牧玖笑的抱怨,再也沒有任何話語了。
"二寶,把昨日買的禮花,燈籠什麼的都拿出來。"
吃完午膳已經是未時一刻(13:15)了。牧玖笑連忙緊趕慢趕的讓二寶將昨日所買的東西拿到大廳,本著要有過年的氣氛,鸞鳴閣牧玖笑並未讓宮人裝扮,而是想著自己弄,因此,至今,鸞鳴閣都還是一副與平日無異的樣子。
牧玖笑吩咐了,二寶連忙去雜物間把東西都搬到了大廳。
大廳裏,牧玖笑看著禮花和燈籠,想了想,也沒啥可做的。
"慕容墨,你去把燈籠給掛門口去,然後二寶,你把你剪的剪紙和往年一樣每間房貼一張。貼完就來廚房幫我忙。我現在先把禮花給搬出去。今晚放!老師,您先隨意,等我們忙完哈。"
吩咐完,牧玖笑就自顧自的動了起來,慕容墨礙於君命不可為的思想,隻得拾起燈籠,往門上掛去。二寶則是早已習以為常,很是勤快的跑到了牧玖笑的房間,將他昨日剪的差不多的剪紙拿了出來,又用碗裝了一碗米飯,就往各個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