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明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脖子上的傷口也用紗布重新包紮過了。
"你醒了。"本來在窗口站著的慕容墨,感覺到床上有動作,轉身看著自顧自半坐的蘇明月。
"嗯。"蘇明月點頭。
她居然在同他說話的時候,暈了!不過在昏迷的時候,她好像聽到了,他說他不會走,不會離開,是她做夢還是真的?
"醒了,就將藥喝了吧。"慕容墨走到桌邊將桌上的藥端到了蘇明月的麵前。
"嗯……好苦。"
才聞著味,蘇明月就皺眉,對於藥,她一直都很討厭。
"忍忍就好了,良藥苦口,這樣有助於你傷口複原。你失了那麼多血,若是補不回來,以後身子可沒那麼好了。"慕容墨平心靜氣的勸說。
"這麼關心我幹嘛?"蘇明月偏頭看向一邊。
剛剛不是她寧可以死相逼,也隻是勉為其難的答應她留下來麼,這會怎麼轉性了。
"你受傷了,總歸是要好好養傷呐,事已至此,我又能有何辦法。"
或許留下,也沒那麼壞,蘇漠,隻要不讓他知道,就好了呐。
她執意如此,他也答應了,那就這樣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慕容墨之所以轉變的如此之快,絕大部分是因為蘇明月昏迷時的喃語,一國公主,為了他做了那麼多,不惜以死相逼,即使昏迷,也是不想他離開,他何德何能!
蘇明月而今的執著,一時半會也是改變不了啊,那就慢慢來好了。
"這口氣真是無奈。"蘇明月白了眼慕容墨。
現在她處於得寸進尺的模式。
"不然,你還要怎麼樣?"
"喂我喝藥。"蘇明月笑的燦爛。
"自己喝。"
慕容墨其實並不是個很喜歡照顧人的人,大多時候,他能照顧好自己就很不錯了。
"……我是病人!!"既然不趕她走了,蘇明月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病人?病人也是你自找的。"慕容墨十分不客氣的拆台。
她不讓他當她是公主殿下,那好啊。
撇去身份,慕容墨此時對待蘇明月的態度,就像是曾經同牧玖笑相處的態度。
"那也是你不讓我留下,我才迫於無奈!"
蘇明月鬱悶著,若不是他不肯,她又怎麼會做這麼蠢的事情!
"你本就是公主,跟著我總歸不好。"
這個身份,就像是一道鴻溝。
"停,我們忘了那段不愉快,好吧。"
蘇明月怕了,就不該抱怨,她真的怕,他一下子就翻臉,讓她離開。
即使發誓了,也還是有點怕呐。
"你什麼時候厭了,什麼時候再離開好了。"
蘇明月的不安,慕容墨看在眼裏,心裏也有點內疚呐,他這是造的什麼孽。
"真的!?"慕容墨這麼一說,蘇明月簡直不敢相信,兩眼是放光的。
這變得,也太快了點吧?幸福來得太突然,她有點受不住。
"嗯。"慕容墨點了下頭。
無法避免,就順其自然好了。
"就知道你不會對我那麼殘忍的!"蘇明月一激動,不顧自個脖子上還有傷口,直接抱上了慕容墨,差點將慕容墨手中的藥給弄灑了。
"公主,男女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