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孩攔著我們的去路,壞笑的對嫻子說:我們可以做朋友嗎?應該不會介意吧?嫻子白了她一眼,扯著我的衣服,暗示我快點走。但那個男孩仍然不肯罷休,擋著我倆的去路。他是個高個子男生,戴著一副比我鏡片還厚的的眼鏡,臉上滿臉的青春痘,看著便讓人惡心。嫻子要他滾開,他根本不聽。他不知羞恥地摸了一下嫻子的臉。嫻子兩眼瞪著他,沒有說話。我氣急了,便動手了。
我和他廝打在一起,我被他按在地上,他不滿的說:挺有能耐的嘛你。我發瘋似地拿起地上的石子扔向他。雖然沒有砸中他,但是老師發現了我們。他看到老師來到這邊了,迅速地逃掉了。嫻子把我從地上扶起來,然後兩眼掛著淚珠,這是我看見她第一次為我哭。那樣子真可愛,注定了我無法忘懷。
事情還沒有結束,學校就是一個讓我不斷破壞秩序的地方,幾次反複,違犯學校規定,多次被罰。因而我想,這個世界不會一直給你豔陽天,永遠不會。
那個男孩子去了我們班上,我看著那氣勢是準備打人的。我並沒有害怕,打心底裏嘲笑他的這種庸俗表情。看著班上人潮湧湧,他顯然還是不敢動手的。他突然靈機一動,朝我們班上喊:冷嫻和倪信語是同性戀,這是我親眼所見的。班上的人跟著起哄。平時我和嫻子形影不離,這自然成了他們的有效證據。我們無言以對。
之後,我們一起吃飯,一起散步,周圍總是有數不清的人在我們旁邊指指點點。嫻子一開始也不太在意,可是漸漸地她受不了了。她開始遠離我,不再和我走在一起,她害怕這種非議了。
有那麼幾天,她不去食堂吃飯,不出教室一步。外麵的空氣對她都沒有了吸引力,她像個死物一般殘留在世界上。她不喜歡別人這樣說我們。愛情如果比友誼更純真的話,我們會選擇前者,然而這種荒謬的猜想不存在。
我的生日到了,她不知道,我也沒有主動告訴過她。一整天我都鬱鬱寡歡著,她問了我好幾次,我都用感冒頭暈之類的謊話敷衍了。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我的謊言對她沒有任何影響,我沒想到她下課後會跟蹤我。
我去了學校下方的操場,準備在漆黑的夜幕中度過我的生日。雖然在家沒人慶祝過我的生日,除了死去的爺爺外。我坐在台階上,仰望著天上的星星,好像是在尋找爺爺。我知道,這種沒有方向的尋找是得不到答案的,可我要的不是答案,隻是一些自知溫暖的心,盡管旁人看來這是多麼的可笑。我相信,也不會太可笑的,不管是在故事中遊走,還是在現實中徘徊不定,我始終沒有笑過。情緒雖然是多樣化的,可是在同一事件的導航中,隻存在多元化。
有些東西我們找了好久還是沒有找到。紅塵隻因那生命不停的執著而奠定我們存在的傳說,來來去去,我們執著的也就少了,因為它們成了我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