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秀晶愣了一下，還是邁開了步伐，什麼都沒有說。
也隻是走了兩步，重又停了下來。冷冷的用餘光看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淡淡道：
“你覺得呢？”
葉柔沒再說話，她隻是用行動，粗暴簡單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暴躁不已的葉柔被兩個人強壓住後，整個人都焉了下來，一動不動的受人擺布。
一會兒的功夫，醫生進來又出去。
趙月比誰都急著想知道結果，沒等醫生開口就貼了上去。
“檢查過了，沒有懷孕。”
趙月不敢相信。
“確定？”
醫生白了他一眼。
“確定，沒有懷孕。不過，有流產的跡象。”
宋秀晶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泣不成聲。
“果然是這樣…”
趙月扶了她一把，讓李練帶她出去好好安慰一下。他自己則留在裏麵，想和葉柔聊聊心事。
趙月一言不發的看了葉柔半天，才突兀的開口。
“孩子沒了，不是你自願的吧？”
葉柔撇了他一眼，發出了一聲冷哼。
“說吧，那天晚上你究竟經曆了什麼？”
趙月的語氣認真又篤定，差點就能打動葉柔那顆硬如磐石的心了。
“雖然你不說，不過我也能想象得出，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月自顧自的正往下說時，就被粗暴的嘶吼聲打斷了。
“你知道什麼！”
大概是這一聲吼太厲害了了，連李練也聞聲趕了進來。
葉柔一看又多了一人，脾氣更加火爆了，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吼道。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知道什麼！”
趙月朝李練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出去。
李練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葉柔的發飆還在繼續，一聲高過一聲。趙月忍無可忍，也發飆道：
“我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你，還有這張嘴，可以說！”
男人在女人麵前要麼不生氣，要真生起氣來，有多少女人可以杠得過？
葉柔也是被這一聲怒斥嚇到了，瞬間就愣住了，然後淚流滿麵。
趙月也知道自己剛剛那頓火發得不小，他雖小氣，卻見不得女人哭泣，頓時就軟下心來，好聲好氣的勸誘。
“人都已經沒了，你還怕什麼？還有什麼，能讓你害怕嗎？”
葉柔坐回了原地，神色平靜的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頭偏向一側，好像在看別人看不到的風景那般，淡然自若。
“你把海星叫來，我就說。”
我接到趙月打來的電話時，正陪在莫沉的病床旁。
莫沉剛從死神手裏醒來，不知道事情原委，隻聽了個結果就不同意我過去。
“那個女人的心腸比蛇蠍還歹毒，海星你要是去了，一點勝算都沒有…”
我握了握莫沉的手，示意他不用那麼緊張。
趙月雖然沒有明確的告訴我他得出的結論，但從他的一些斷斷續續的描述中，我也能推測出一個大概來。
“你想說的，我大概已經知道了，所以你不用這麼擔心。你忘了，她現在可是什麼都做不了的女囚犯，我可是活蹦亂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