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帶著一身傷痛。(1 / 2)

大齡剩女平未同乘坐的飛機/失事,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借屍還魂到了古代異世。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叫華雲凰。巧合的是,華雲凰與她樣貌有七分相似,身材也同樣高挑修長。她不知華雲凰因何而死,隻知她傷得很重,五髒俱損,根本不能再活命。有一年多的時間,她不能自由行走,隻能在**和院落裏的貴妃椅上躺臥。好在院中景致不錯,因為那院落便是整個山穀。

華雲凰住的地方,是深山中一個隱秘山穀的半山腰。這山穀像玦,群山環繞,隻在西麵有條小路進出。山穀內氣候溫潤,四季如春。她所在的半山腰,坐北朝南,邁出屋門,迎麵入眼的便是雲霧繚繞的群山,和溪水蜿蜒的幽穀懸崖。

大概三個月後,華雲凰神智才完全清明。因為完全清醒,身上的疼痛便越發清晰入骨。每日每夜,她都是在噬骨的疼痛中度過,那疼痛,就像每一次的呼吸,隻要還有一口氣,便無時無刻不在。長久下來,這也使她養成了皺眉和抿唇的習慣。每當疼痛來臨,華雲凰都隻是蜷縮在**角靜靜地承受。但是,最令她難以忍受的不是毫無止境的疼痛,而是在劇烈痛楚下不得不一個人承受,一個人麵對的孤獨,絕對的孤獨。所以,有那麼一段時間,華雲凰甚至相信,這世上是有地獄的,而她,就在那裏。

這樣大概過了七個多月,疼痛逐漸減輕,華雲凰已經可以在疼痛中躺臥在院中的貴妃椅上看書了。但一旦變天,那疼痛便會變本加厲襲來,直到麻木的隻剩下疼。

寧玉碎,是救了華雲凰的世外高人。六七十歲,仙風道骨,來去無蹤。他在三個月前,華雲凰全然清醒時,開始傳授她一種內功心法,助她養護心脈,療傷止痛,也是因練了這內功心法,華雲凰的疼痛才逐漸減輕。老人告誡,此內功隻可用來護心療傷,保住性命,若未修煉至上乘,切不可強行提運,防禦攻擊。否則會氣血逆流,心脈盡斷,輕則內力劇減,重則性命不保。

“師傅可否教我武功?”一日午後,華雲凰與寧老頭在院落的石桌上下棋時問道。

“凰兒想修習什麼武藝?”寧老頭垂首注視著棋盤,頭也不抬道。

“輕功和暗器。”寧老頭執子的手在半空滯了下,仍是眼也沒抬地落下,心裏卻想,這丫頭還挺會挑。寧玉碎是個武功修為深不可測,博古通今的世外奇人。從他收藏的典籍不難發現,幾乎每本都是傳世秘籍,武功寶典。這樣一個清傲不羈的奇人,對華雲凰的態度竟也帶著一分的敬意,讓她不禁對華雲凰的身份好奇起來,直到有一天,一個男子的來訪,那也是華雲凰剛剛清醒後的時候。

“清兒,你要有心理準備,凰兒她傷得太重,神智受損,怕是記不得以前的事了。”

“什麼,寧師傅,您的意思是?!”寧老頭衝著這個男子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半晌,那男子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道:“凰兒她,能活下來就好。”

“還有一事為師希望你們也知道,凰兒她雖然保住了性命,傷痛也日漸減輕,是因為我讓她修習了我獨門內功心法所致。可以說,是這內功心法保住了她的性命。所以,她可能在未修至上乘內力前,一直要承受萬箭穿心之痛。”

“啪”瓷杯碎裂的聲音響起,那男子哽咽地囁嚅道:

“師傅的意思是,凰兒她如此便是在活受罪不成?!”寧老頭默不作聲地看向了窗外。

窗外,院落中,一襲鵝黃長裙的華雲凰麵朝山穀背窗而臥。柔軟微卷的長發從她略顯瘦削的雙肩自然地披垂下來,使她看起來既柔美又脆弱。華雲凰手執書卷,斜倚在貴妃椅上,多數時候她隻能就這麼靜靜地呆在院裏,對著仙境般的山穀,看書、發呆、曬太陽。她安靜地聽著屋內二人的談話,仿似那說得是別人,確實也算是別人,這一切都仿似是別人的,是夢境,那麼地不真實,而隻有那痛卻很真實。屋內的男子終於慢慢平靜下來,朝背對著他們的華雲凰走去。夕陽下,華雲凰整個人蜷縮在貴妃椅中,橙黃色溫暖的光,溫柔地安撫著她,使她看起來,既慵懶又沉靜。華雲清的心微微抽痛了下,他斂了斂心神,繼而慢慢地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