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院落中,華雲凰枕在炎月的大腿上,一顆顆將暗紅的發黑的櫻桃放進嘴裏,邊曬著暖洋洋的太陽,邊聽著炎月撫琴。起先炎月會有些羞赧不適應,彈奏得有些心不在焉,時常這樣幾次後,也就慢慢適應自在了。時不時,華雲凰會將一顆去了核的櫻桃送入炎月紅潤的口中。起先炎月會是一愣,琴聲也隨之一頓,然後微微紅著臉,垂下眼,輕輕將櫻桃含入口中,繼續彈奏。屋頂上微眯著銳目也曬著太陽的金雕看到這一幕,會尖嘯一聲撇過頭,似乎在對這二人的舉動嗤之以鼻。華雲凰才懶得理它,隻有炎月又會微微紅了粉頰。
忽地,金雕尖嘯一聲,表示家裏有了情況。
“華雲凰,他是誰?!”緊接著,蕭美月惱羞成怒的聲音忽然響起。
華雲凰太熟悉蕭美月的聲音了,她睜開眼,微微支起身看向了來人。
蕭遠、蕭逸、蕭美月還有王蘭四人,正緩緩走近她的院落。
“誰讓你們來的?!”華雲凰不悅地道。
“華雲凰,他是誰,怎麼會在這裏?”蕭美月鍥而不舍地追問。
華雲凰起身,緩步踱至木桌前,引他們四人落座。
“如你所想。”華雲凰瞟了一眼粉頰微紅的蕭美月,蕭美月雖然羞於見到剛才二人親昵的一幕,恥於追問,卻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華雲凰,你怎麼能,怎麼能豢養男寵?!”蕭美月不可置信地驚問。
“美月。”一直悶不作聲,但臉色也有些陰沉的蕭遠出聲製止。
“哥哥!女子怎可這樣放浪不羈,何況還是一國公主!”
炎月靜默地站立在華雲凰身後,乖順地微微垂著頭。不管這些人是誰,會說怎樣不堪的話,他就是相信華雲凰會護他周全。
“一國公主?!”但是當聽到那個嬌美貴氣的少年如此說時,炎月錯愕地抬頭看向華雲凰,隻是他隻能看到她的背影。一直不動聲色麵色如常的王蘭捕捉到了炎月的這個表情,他墨玉般潤澤深邃的瞳眸閃了閃,依然雲淡風輕的看著華雲凰。
“雲凰,這個男子如何會在這裏?”蕭遠試探性地問道。
“回這位公子,兩年多前,雲凰小姐救了我。”炎月翩翩上前一步,站到華雲凰的身側答道。
“你閉嘴,誰問你了!”蕭美月喝道。
忽地,華雲凰起先還一直保持淡笑的麵孔一板,她扭過頭去自然而然地撫上炎月的腰身,略帶寵溺地道:
“月兒,你身體一直不好,先回去休息下吧。”
炎月垂頭望著坐在木椅上仰頭看著自己的華雲凰。此時的她,因為這個姿勢,柔軟微卷的秀發輕輕向臉頰兩側散開。她秀美的下巴高高地翹起,露出修長的天鵝脖頸和衣領下一片若隱若現的雪嫩肌膚。這樣的華雲凰,在高貴大氣中顯露出小女兒般的純美柔媚,不隻是炎月,在座的其他四位大家公子,也看得微微癡了。
“好。”頓了半晌,炎月愉悅一笑,離開了是非之地。
炎月這有如風花搖曳般的笑容,將微微看癡了的幾位公子又驚醒了。
“咳咳~~~咳咳咳~~~~~”蕭逸輕咳了咳。
“這個男子簡直……簡直……”蕭美月想說“騷媚入骨”但又覺得說出這樣的言辭有失身份。他此刻下意識的不想被那男子比下去。更可惡的是,那男子的名字,竟然也有個“月”字。當華雲凰那麼溫情地喚著“月兒”時,蕭美月的心裏竟然閃過絲絲雀躍與甜蜜。
“清豔不可方物。”王蘭懶懶地補充道。
“雲凰公主在此處金屋藏嬌,真是好雅致啊!”王蘭環顧著院落四周的山穀輕描淡寫地道。
“王公子過講。”對他四人的不告而來華雲凰本就不悅,加之蕭美月言辭不善,華雲凰本不欲理會他們,讓他們自行離開。但王蘭隨意地兩句話便使她怒意漸消,有了與之相處的興致。他也看出這四人甚是喜愛此處,自從到來眼睛就不時的在打量著四周。
“這桌子很別致,椅子坐起來甚是舒服。”王蘭繼續不緊不慢地道,緩緩地將身體後仰靠向椅背。華雲凰看著他,慢慢有了淡淡地笑容,這些桌椅都是她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