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官柔率先點了點頭,上官柔來到這百草穀的時間尚短,自然是對這裏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要說現在上官柔最著急的事情應該就是軒轅翔的安危了,“常胤師兄、晴兒妹妹,我們出發吧。”常胤兩人也點了點頭,三人上馬策馬走過銀月身旁的時候,隻見上官柔微微俯下身子,匆匆的在銀月的耳旁囑咐道,“銀月師兄,軒轅翔的安危就靠你了,你可千萬不能讓他有事啊。”
看著上官柔他們三人越走越遠的身影,銀月的嘴角噙上了一抹莫名的苦笑,朝著他們的背影揮了揮手,心中在這一刻卻暗暗保證,‘上官師妹你放心吧,我是一定不會讓軒轅師弟有事的。’回過頭最後再看了一眼身後那鬱鬱蔥蔥的百草穀,銀月再不敢做停留,飛身策馬朝著蘇州城內趕去……
西北塞外,黃沙漫天,涼州城牆上的戰鼓擂動,一直傳到了很遠很遠…就連空中的烏雲仿佛都被這戰鼓的聲音所震懾到了,不斷的朝著涼州城壓了過來,黑壓壓的聚集在涼州城的上空,不時地在烏雲中劃過一道慘白的閃電,本來已經昏暗的世界,倏然變得亮了起來,伴隨著那突如其來的閃電,空中劃過一陣刺骨的寒風,明明是仲夏季節,可是在這裏根本就感受不到一絲夏意的酷熱,反而是那荒涼的景色再加上鐵甲摩擦的聲音讓人不自覺的心生寒意,昏暗的四周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自從拓穀怗兒蘇醒之後,韃靼的士氣也高漲了起來,不退反進,反而是將白滄海的追兵打的潰不成軍,兩軍終於是將這決戰的地方選在了涼州城外的黃沙之中。
白滄海打馬從明軍的中軍走了出來,迎上了拓穀怗兒那滿含怒火的雙目,白滄海一震長槍,“拓穀怗兒,今天我們就來一決雌雄,我要親自提著你的首級為我們大明慘死的數萬將士祭奠。”
“哼!”拓穀怗兒也毫不示弱,手中的長刀虛空一斬,那氣勢仿佛連這黑壓壓的空氣也被他這一刀斬做了兩半,“白滄海,你真是枉為君子,不僅是設計屠戮了我的鐵騎軍,更是趁機偷襲我韃靼大營,還將完顏將軍的首級懸掛在涼州的城牆之上,你說,這筆賬我該怎麼和你算呢?”
“那要看你想怎麼算了,不過既然沒了鐵騎軍,你拓穀怗兒還真的不一定會是我的對手,鹿死誰手可就真的不一定了。”白滄海一番話綿裏藏針,明顯是想要借此激怒拓穀怗兒,可是白滄海沒想到的卻是拓穀怗兒雖然臉上怒意更盛,但是卻沒有一點要動手的意思,反而是原地溜著自己坐下的駿馬,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著急與自己決戰一般,“拓穀怗兒,你還在等什麼?還不速速過來引頸受戮?”
拓穀怗兒嘴角閃過一絲嗤笑,反而是將自己手中的長刀插在了黃沙之中,雖然是迎著白滄海,但是卻好像是看著一旁說道,“白將軍別這麼著急嘛,你看看這烏雲蓋日的,看來就連老天爺也都知道我們兩軍要在此決戰了,它們也想來湊個熱鬧,這景色倒還真的是別有一番韻味。”
白滄海聽著拓穀怗兒的話,心中一陣狐疑,不知道拓穀怗兒這葫蘆裏是在賣什麼藥,明明已經是大戰在即,他卻還有心情在這裏欣賞風景,白滄海皺著眉頭,想要弄清楚拓穀怗兒這到底是在耍什麼詭計,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正在這個時候,白滄海感到一陣分外刺骨的冷風吹過,雖然白滄海身上穿著厚厚的盔甲,但還是不由得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