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單天冥竟然生前是明教的弟子,在座的每個人都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畢竟這其中的意味,眾人都是心知肚明;司馬翊天看著大家那吃驚的表情,光是這個表情就已經達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根本沒有給厲天他們一個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又說道,“不過,在這之後卻發生了一件足以改變整個明教的事情,單天邪這次出教的機會演變成了他自己一生或者可以說是整個明教的轉折點,他在武林中偶然遇到了如今的唐家堡的堡主——唐青雲,奈何穀主當時卻根本不是唐青雲的對手,雖然在拚死之下逃得一條性命,但是這張臉卻是毀在了唐門的暗器手中;自那之後穀主便是性情大變,而當時的明教教主斷涯劍更是從此以後決定隱居山野,希望能夠找到治好單天邪臉傷的藥方,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錦衣衛這群吃裏扒外的走狗,竟然聯合起五毒教對明教發起一場偷襲,猝不及防之下被攻入了總壇光明頂,明教自然是也免不了這滅教的結果,而那部《陰陽九重》的絕世功法,也從此之後不知所蹤。”
聽了司馬翊天的一番話,厲天這才恍然大悟起來,恐怕這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解釋得了老穀主——單天冥為什麼會得到《陰陽九重》這部絕世武功,還沒等眾人說話的時候,隻見司馬翊天似乎說到了興頭上,匆匆喝了一口茶水便又繼續說道,“奈何世事弄人,這部《陰陽九重》竟然是到了單天冥的手中,不過單天冥拿到的《陰陽九重》卻也不全,其中有幾重的功法在錦衣衛和五毒教圍攻明教的時候,被他們奪了去,而這《覺陰功》便是失蹤的其中一重功法,但是卻不知道這《覺陰功》到底是落在了他們誰的手中。”司馬翊天看了一眼眾人,見他們都是沉默不言,一副思索的樣子,“後來單天冥根據自己的記憶將這《陰陽九重》修繕完整,不過因為七重之上單天冥當時也並未接觸的緣故,所以他當時也是束手無策,不過陰差陽錯之下,單天冥竟然得知了單天邪和斷涯劍兩人隱居的地方,在一番威逼利誘之下,便將已經化名為無劍的斷涯劍前輩和單天邪接到極樂穀中,並且還軟禁在了屍壇的劍廬之中。”
得知了這種可以算作是江湖上最為隱秘的事情,就連一向沉穩的厲天也不由的有些變色,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顯出了一絲憔悴,看著司馬翊天半響之後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如果佛使所言不虛的話,那這極樂穀和明教又有了什麼分別?”
司馬翊天看著厲天,嘴角輕輕的牽動一笑,“鬼使啊,你終於是聰明了一回,這極樂穀本就是明教,這明教也就是極樂穀,不過奈何當時的老穀主卻從未如此想過,他將無劍前輩和單天邪軟禁在劍廬之中,無非就是想要得到《陰陽九重》的七層以上殘缺的功法罷了,更是對昔日對他有重恩的明教視之如草介一般;如今老穀主突然的暴斃身亡,天意就是讓單天邪能夠接任這個穀主之位,我想這極樂穀也正是到了該認祖歸宗的時候了。”
聽了司馬翊天一番話,眾人怎麼可能還不知道他和單天邪心中所想,無非就是要把極樂穀變成另一個明教罷了,雖然眾人口上沒說,但是心中早已經是犯起了嘀咕,更是早就得知了無劍前輩心思的柳妙涵第一個站了起來反對道,“這件事情不可能!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你們的一廂情願,恐怕就連無劍前輩也不會同意的。”
“哦?有什麼不可能的?”這回輪到司馬翊天有些吃驚了,沒想到在如此大的震驚之下,竟然還會有人站出來公然反對穀主的決定,這如何能讓司馬翊天不吃驚?吃驚之後,司馬翊天沉下心來問道,“屍使此話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