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碣石嶺”那人的身影一頓,隻是簡簡單單的回答了三個字,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間土屋。
‘嘭!’那是房門被合上的聲音,沒了外麵的風聲還有一片狼藉的黃沙,屋子裏的世界反倒是顯得格外的安靜,隻不過白滄海這時卻沒有心思去在意這些,他的腦海中滿是最後那人說的那三個字‘碣石嶺’。
不知為什麼,白滄海的腦海中不停地重複著‘碣石嶺’這三個字,隨著腦海中的那個聲音一遍一遍的重複,白滄海也漸漸陰沉下了臉,雙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這裏就是韃靼的邊境碣石嶺嗎?”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這語氣中的卻滿含一絲掙紮與不甘。
……
在聽到‘碣石嶺’這三個字的那一刻,白滄海的身上仿佛便有了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般,似乎是再也感受不到之前身體的那股虛弱,臉上也再也沒有困意,心中那時刻提醒著自己的怒火讓白滄海再也沒有睡下去的念頭了,幾步走下床來,來到那處房門前,輕輕將房門拉開……
‘呼!’迎麵便是一陣幹燥異常的熱風從白滄海的臉頰上刮過,果然,入目之處滿滿都是黃漫漫天的景象,不過最能引起白滄海注意的還是不遠處的一處殘破的土牆之下,那個黑衣人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喂!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帶我來碣石嶺?”白滄海雖然一心想要弄清楚這個黑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他身上的傷勢卻也不能忽略,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質問便讓白滄海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扶著門框喘息了許久才恢複過來。
可是誰知那黑衣人根本就沒有要搭理白滄海的意思,隻是坐在那裏低著頭想著往事的樣子,眼中似乎根本就沒有過白滄海一般。
看見那黑衣人竟然是無視自己,白滄海心中一陣不忿,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勢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黑衣人的麵前,正好迎上黑衣人顯得有些空洞的目光,“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來碣石嶺這種地方?”
似乎是被白滄海這般追問問得有些煩了,又或者是直到這個時候黑衣人才注意到白滄海,空洞的目光中才稍稍有了些神采,不過說話的語氣卻依舊是充滿了戲謔,“哼!你以為我願意帶著你這個累贅東奔西走的?要不是為了在這裏照顧你,我早就走了,難不成?你一個堂堂的黑旗提督,不管是在朝廷還是在武林上都赫赫有名的白滄海,當年威震韃靼的白大人也會害怕來到這個昔日的韃靼邊境?”那黑衣人在說話的時候,還特意在‘昔日’這個兩個字上麵特意的咬得特別重,似乎就是在為了說給白滄海聽的。
不過,令白滄海感到吃驚的還不是這個,反而是這個黑衣人竟然會知道自己,再加上如今自己身在韃靼境內,一時間,白滄海的腦海中劃過一絲不妙,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充滿了敵視,“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是誰的?”
不過這一次黑衣人卻沒有正麵回答白滄海的問題,反而是對著白滄海身後的地方努了努嘴,示意讓他自己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