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滄海就在敏兒的身邊,看到敏兒還想要逞能,白滄海連忙是拽住了敏兒,語氣低沉的提醒著敏兒,“敏兒,不要意氣用事,今天事情已經敗露了,就憑你我兩個人是打不過這麼多韃靼人的,還是先找機會走吧!”
可是敏兒還是不願意放棄今天這個機會,白滄海看出了敏兒的猶豫,不由得加重了幾分說話的語氣,“別猶豫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得死在這裏。”說話間,白滄海不由分說的拉起敏兒的手,就要把她往人群外帶。
拓穀怗兒隻一眼就看出了白滄海心中打的算盤,當即長槍一揮,飛身朝著白滄海掠來,“白滄海,既然來了,就把命留下吧!”
白滄海看得真切,當下放開敏兒的手,長槍一震,重新對上了拓穀怗兒,而敏兒也被四周的韃靼人纏上了,一時間根本沒有機會再脫身,再看這一邊的拓穀怗兒和白滄海打得火熱,那些韃靼士兵根本就插不上手,如果隻論這兩人的武功,白滄海和拓穀怗兒應該算得上是棋逢對手,可是白滄海之前就受了重傷,雖然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休養,但是身體卻很難再恢複到從前,而拓穀怗兒又素來是以力量著稱,這一槍從空中劈下,當真算得上是力達千斤,白滄海雖然早就已經所有準備,但是這一槍生生抗下,白滄海還是感覺自己的虎口隱隱作痛。
一番激鬥下來,白滄海也難是拓穀怗兒的對手,不過,白滄海手中的這一杆玄鐵重槍也是重達百斤,白滄海憑借著武器上的優勢,這才能堪堪和拓穀怗兒打了個平手,但是四周那些韃靼人不停的騷擾多少還是讓白滄海有所分神,白滄海這一路上邊擋邊退,卻不想在自己的左肩露出了一個破綻,拓穀怗兒居高臨下,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好機會,槍尖輕挑,靈活的避開了白滄海刺出的長槍,卻是後發先至,隻一下便刺穿了白滄海的左肩,頓時,鮮血如注的從傷口處流了出來,白滄海強忍著疼痛,左手死死的抓住了拓穀怗兒的槍身,讓拓穀怗兒根本就無從發力,可是白滄海右手的玄鐵重槍卻沒有刺向拓穀怗兒,反而是向著身邊的那些韃靼人左打右刺而去。
拓穀怗兒眼見得勝利在望,雖然有心要抽出長槍,但是奈何白滄海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拓穀怗兒竟然是不能拔出分毫,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白滄海四周的那些將士一個接著一個的被白滄海取了性命。
早在白滄海左肩被刺穿的那一刻,敏兒就已經注意到了白滄海的困境,但是奈何自己被那些韃靼人纏得死死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殺出一條血路來,但是白滄海接下來的動作卻是為敏兒打開了一道逃命之路。
“敏兒,快走!”
毫無疑問,這是白滄海用生命為自己殺出的一條血路,但是如果自己就這麼走了的話,那…那白滄海就是必死無疑,敏兒不能走!她也不會走的,可是白滄海的這番舉動卻讓敏兒仿佛看到了當初自己全家被拓穀怗兒殺害的時候,父親他們也是如此的不顧自己生死,這一刻敏兒的眼中含滿了淚水,幾乎是哽咽的喊出了自己心底的那個聲音,“不!要走一起走!我是不會一個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