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念知道絕心這是還沒有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他從來沒有經曆過宮中的這些爭鬥,所以他才會不明白,朱文圭的身份如此特殊,如果他隻是一個平庸之人也還好了,可是他偏偏如此聰慧,這就注定了他一生都是劫難。
“師兄,你不懂,如果文圭平庸的話,那朱棣說不定還會放他一馬,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隻怕…隻怕今日過後,朱棣就算是不殺文圭,也會從今往後將其軟禁在宮中,這一生,恐怕他是沒有翻身的餘地了。”絕念望著窗外形形色色的人群,眼淚再一次的滑落。
經過絕念這麼一說,絕心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自己從來沒有經曆過宮中的爾虞我詐,現在聽到絕念這麼一說,絕心也感覺到了朱文圭處境的不妙,“師弟,那你…你不會……”自己和絕念這才剛剛從虎口中脫險,他最害怕的就是絕念一時想不開,再回去想要將朱文圭從宮中救出來。
這一次絕念隻是搖了搖頭,語氣中充滿了無可奈何,“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從今往後要過上那種非人的生活,可是我卻是無能為力,這…這……”絕念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救出來朱文圭的,如果自己真的這麼不明智的做了的話,隻恐怕會起到反作用。
“師弟,你別想了,這本來就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事情,我們還是盡快收拾行李離開京城吧,不然等到朱棣反悔我們可就不好辦了。”
……
漢王府
朱高煦此時坐在正堂之中,心情卻格外的忐忑,他不知道父皇到底會怎麼賞賜絕念,雖然知道這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是直到現在自己派去在驛館等候絕念的人還沒有回信,朱高煦的心就難以平複。
“報,啟稟漢王殿下。”正在朱高煦一個人思慮不安的時候,自己派去在驛館等候絕念的人已經有了回信。
朱高煦看到那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朱高煦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笑容,“好了,你快說,父皇是怎麼封賞絕念道長的?”
“這……”那回稟之人一聽到朱高煦的語氣,就變得支支吾吾了起來,“啟稟漢王殿下,聖上…聖上並沒有賞賜絕念道長,而是…而是將兩位道長趕出了京城,這會兒…恐怕這會兒兩位道長已經出城去了。”
“什麼!你說什麼!”朱高煦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父皇不僅沒有封賞絕念,反而是將他們兩人趕出了京城,這怎麼可能?“你此話當真?父皇怎麼可能沒有封賞絕念道長呢?”
“回漢王殿下,屬下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是我親眼所見,兩位道長回到驛館之後,便急匆匆的收拾好了行李,趕出了京城,這會兒恐怕早已經出城去了。”那被派去等候絕念的人不敢有所隱瞞,將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一回輪到朱高煦沉默了,他不知道在禦書房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父皇這麼著急的將絕念二人趕出京城,這個疑問恐怕隻有等到自己見到朱棣的時候才能問清楚了,想到這裏,朱高煦就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對著那人說道,“待我更衣,我要進宮去當麵問問父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