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對這益銘不甚熟悉,但是爹爹平日裏做些買賣,倒是和益勳有些交集,這益勳為人謙遜友善,他夫人端莊賢淑,家風嚴謹,倒是頗有大家風範,我聽說他那二兒子益銘飽讀詩書,不久前更是高中狀元,就在前幾日日還和益勳喝過茶,我聽他說,益銘已經入朝為官,不知道官居何職?”徐員外這番話說的倒是中肯至極,自從從官場退隱下來之後,徐員外平日裏也做些生意,和這千燈鎮的益府自然會有交集,對於益勳他倒是頗為看重,不過益銘這孩子倒是寒窗苦讀,徐員外自然不曾見過,隻是沒想到自己女兒看上的這個心上人竟然會是益銘。
“爹爹,益公子博聞強識,又通音律之音,那日相遇,對女兒也是謙遜有禮,今日來信,女兒才知他如今官至金陵知府。”聽到徐員外的評價,知道爹爹他並不反感益銘,這讓徐佳萱的心自然是放平了不少,言語之中倒是有些炫耀的成分。
“你這孩子倒是一點也不矜持,爹爹我可還沒答應這門親事,你倒是先為他說起好話來了,不過…這益銘有何能耐?雖說是狀元郎,但是這初入朝堂便能身居四品大員之位,這……”徐佳萱的不矜持,徐員外是看在眼中,喜在心中,一來是因為自己女兒有了心上人,二來這準女婿又是當今狀元,就是徐員外自己的臉上也都有光,可是他怎麼說也是久居官場,這益銘一上來便是金陵知府,這多少有些不合禮節,到是讓徐員外心中有些疑惑。
“爹爹,哪裏有人這麼說自己女兒的?”聽到就連爹爹也都說自己不矜持,徐佳萱撇著嘴到是直接撒起嬌來,“我隻不過是說些事實罷了,爹爹你可不能亂說。”
“好,好,女兒長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我這個做爹爹的相管也管不住了。”女兒長大了,自然是要出嫁的,相比與一般人家的公子,這個益銘倒是不錯的選擇,如果他能夠真心對自己女兒的話,徐員外自然是放心這門親事,“萱兒,爹爹來問你,你當真想要嫁給益銘?”
“爹……”這是要讓徐佳萱自己親口承認啊,她一個深閨淑女哪裏好意思承認這樣羞人的事情,害羞的低下了頭,可是她還是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既然都已經敢於承認,徐佳萱還有什麼不敢說的話,“爹爹,女兒也對益公子一見傾心,隻是如今益公子身居官位,又是在千裏之外的金陵,若是女兒要嫁,這一別千裏,女兒有些舍不得爹爹。”一邊是自己認定的如意郎君,一邊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若是要嫁,這一走恐怕就要到千裏之外,不能在爹爹身邊盡孝,這兩難選擇倒是讓徐佳萱頗是為難。
“哈哈,傻閨女,爹爹身體還好著呢,再者說了女兒出嫁,自然是要去侍奉夫婿,爹爹為你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就不用擔心爹爹了。”女兒出嫁之後自然不能陪在自己身邊,可是相比於女兒能夠得到幸福,這點離別之苦又有何妨?“不過,萱兒,你要知道,曆來朝中都是危險重重,如今的朝廷更是波濤暗湧,你這一嫁便是和益銘那小子性命相綁,日後的日子肯定困難重重,這點準備你還是要想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