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紀委?”周琦張大嘴巴,有點不確信趙國棟的話。好歹是一個縣裏的,假如將拍攝的東西送到省紀委,那整個黃池縣的官員將是人人自危。
趙國棟點上一根煙,然後有點難過的說:“咱們在下麵的時候,我不是讓兩個兄弟去找噴霧器了麼?他們兩個在附近還真找到了,而且農藥效果也很好。當時他們已經走到那個墜落下來那道門跟前,他們幾個的方案是想辦法撬開,但是上頭有人卻下指令,讓用炸藥。咱們這裏不是山區,全他娘的黃土,特別是地下洞窟那裏,怎麼經受得起炸藥的威力。所以就全塌了,咱們幾個也差點死在裏麵。”
周琦呆呆的看著趙國棟:“你的意思是,這是有預謀的?那些領導為什麼要害咱們呢?”
趙國棟淡淡一笑:“所有人,就咱們三個像****一樣一直追著這件事不放,那些跟何文軍有聯係的領導自然是不喜歡了。這裏麵或許有別的原因,比如說他們不懂瞎指揮之類的。但是他們既然這麼做了,就別怪我心狠不給他們麵子。我是個不願吃虧的人。小劉說的那個視頻一旦拍攝好送到省紀委,他們絕對會來專案組調查。”
我看著趙國棟問道:“假如省紀委的查不到什麼,咱們這不就白白得罪人了嘛。”
趙國棟很自信的一笑:“現在的官員,隻要省紀委的願意查,總能查到什麼。人無完人,手中掌握著權力,總會給自己或者自己家人一些方便的。這是人之常情,從原始社會私有製的出現,這種人類的本性就一直伴隨著社會的發展,永遠不會消散。區別就是貪得無厭或者比較克製這兩種罷了。”
這一刻,我覺得趙國棟像個哲學家。
周琦歎了口氣:“這確實挺讓人心寒的。”
趙國棟點頭說道:“那天咱們被救上去的時候,我當時就發覺了不對路。當時隨便跟我們局長聊了點什麼,然後我就閃人了。剛才去那家家政公司的時候,在路上小王給我說了這一切。既然他們不在乎我的死活,我也不會客氣的。”
周琦覺得趙國棟說的有點多了,趕緊轉移話題:“你在那家家政公司查到什麼了沒?”
趙國棟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查到。那台車倒是找到了,上麵有一個被打暈的司機。那個司機的履曆很簡單,而且不管是從體形上還是動機上,都能確定他沒有任何嫌疑。這事兒,有意思了。就咱們這個小縣城,愣是找不到一個逃犯。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那些同行非笑掉大牙不可。”
周琦打了個哈欠:“找不到也得找啊,我和誌才現在連家都不敢回了,生怕那人找上門去。這事兒不解決的話,我倆睡覺都不踏實。”
趙國棟一邊整理著辦公桌上的文檔一邊說道:“我會安排用最大警力去查的,你們自己也留意就行。假如真的沒有線索的話,那就找何文軍的。我相信隻要何文軍被抓,那人肯定有所反應。就算他不現身,也能通過何文軍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