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福坐在辦公室中,很認真的聽我講解從發現那個小廟到我們見到身受重傷的趙國棟的情形。
他最近都在查關於何文軍團夥的案子,已經查出了幾十個人在這條線上。
這個團夥的成員很狡猾,也很隱秘。
他們借用現實中的其他身份作為掩蓋,以投資和發展下線為幌子,以何文軍那套成仙的理論為誘餌,拉了不少人下水。
這其中有他們的教唆,同時也是那些人貪婪的心理作祟。
宋家福聽完我的講解之後歎了口氣:“他們居然有重火力,有點不好辦了。”
我看著他問道:“為什麼不繼續提審何文軍?”
宋家福笑了笑,反問道:“你以為,現在這件事,何文軍還是主導者麼?他不過是別人手中的妻子罷了。何文軍已經被我們提審了不知道多少次,甚至現在隻要把他帶到審訊室,他就精神恍惚,明顯被審訊的手段嚇傻了。”
這話讓我心中一愣。扭臉看著周圍那些國安局成員臉上那得意的笑容,忍不住問道:“你們還對他刑訊逼供了?”
宋家福沒有點頭,但是也沒有搖頭。他看著我說道:“誌才,你要知道,為了國家的安全,不管什麼手段都不過分。在國安局係統,沒有人權兩個字。這不是我們冷血,也不是我們殘暴,而是我們不能冒險。不能把安全寄托在那些犯罪分子身上。從國安局組建的第一天起,我們就已經注定會成為劊子手一般的人。”
他的話讓我不知道怎麼接才好。
為了國家,確實需要這麼樣做。但是站在那些被蠱惑的人的立場上來看,卻不是這麼回事。起碼這事兒不是他們能左右的。國安局和其他部門不一樣,他們輸不起。
或許隻有一次失誤,就有可能引起一件世界嘩然的大事情。
宋家福給我說了很多,在我看來,他是怕我把他們當作明朝時候的錦衣衛,雖然他們現在辦的事情基本上和錦衣衛沒什麼區別。
因為趙國棟住院,陳鵬現在成了刑警隊的一把手。
他從警察的角度分析了那些軍火的來源以及所帶來的影響。他堅信,在那些村子中,應該還藏著掌握軍火的外來人。這些人現在有些狗急跳牆的感覺,所以一定要在那些人暴動之前,將他們全都抓獲。
我搭不上話,就在一邊和解逸軒聊天。
解逸軒看著我臉色很不好,原因是我將他捐款的事情說了之後,老王和陳蕙茹居然約他想做個訪談。
自然是被他拒絕了。他分管的是安全,現在黃池縣有了軍火出現,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再接受采訪說捐款的事情,絕對會讓縣裏的競爭對手們笑話。
我遞給他一根煙:“不接受就不接受唄,反正就算你被采訪了也不一定會播放出來。我們局裏現在可不是什麼都會播放的,這種帶著政治屬性的話題,更是慎之又慎。我們局長那人你還不清楚嘛,現在就想安心熬到退休,可不會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