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劃的刀刃如弧線般規律,即使敵人的反應再快,麵對眼前的情況隻有斷臂的一種可能。

但,她卻驚訝於其變化。

沒砍中——

敵人讓身體呈一線般高舉雙手,劍刃的長度從衣衫劃過,而敵人的腳,卻踹中了Saber的腹部……

“嘎”的一聲。

何止是胃、連附著在上麵的肋骨也爆裂而開。

驚愕化成戰栗穿透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Saber的表情猙獰,痛覺近乎填滿了整個人。

但即使如此,她也是一名戰士。

在痛覺纏繞的情況下依然選擇戰鬥。

劍揮舞著,想給予敵人痛擊。

但並沒有做到……

比劍還快的,她的身體本身像劍般的被揮了出去——

身體像浮起來的感覺……

像投手般的過肩投。

巫條禮慧揪著Saber的頭發,單手把她丟了出去……

把人體當作球般的快速球、

不可能來的及做回避動作、

以時速200公裏的速度被砸在學校的牆壁上——

“…………”

毫無餘地的,她的身體被強製的關掉了行動。

僅僅不到半分鍾的時間……

就如同被加了速的電影片段……

毫無預兆地宣告著失敗……

“騙……人……”

Lancer跟朔夜都驚異於這場迅速分出勝負的戰鬥。

而我——卻為無法替那個拯救自己的少女盡一份力而蒙羞。

“Lancer的Master,看到Saber的結局了嗎?如果還不明白實力差的話,大可以放馬過來。”

挑釁一般,拍打著身上的塵埃,一臉悠哉地炫耀著自己的勝利。

“哪可難說,Caster是把作為Master的你的體能強化了罷了,但是對於我手上這把破除魔術的長槍來說,到底誰才是贏家,現在就下結論,未免太早了吧?”

Lancer調侃般說出了自己的寶具的特殊能力——

也就是,隻要露出一絲一毫給Lancer突刺的機會,即使是擦傷,也會被那把魔槍的特殊能力破除那份不可思議的強化吧。

這便是轉機——若是Lancer的魔槍真的擁有這種能力,那麼巫條禮慧再怎麼強悍,隻要露出一絲縫隙,便決定了她的敗北!

“呣……!”

巫條禮慧如同警備般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注視著Lancer,她麵臨的選擇隻有兩個。

要麼做出絕對的防禦,再伺機打敗Lancer。

要麼用決定性的進攻,不留一絲機會地打敗Lancer。

“Caster。”

“是,我的Master喲。”

“做好掩護——!”

下達命令的瞬間,巫條禮慧如饑渴的猛獸一般朝Lancer撲去——

Caster也施展開了大魔術,魔彈如光雨一般轟炸著飛奔的Lancer。

“對魔力……!”

是出乎意料嗎,行動極為敏捷的Lancer在飛奔的過程中躲開了諸多魔彈,即使有一兩發遺漏也能在瞬間破壞。

乘著光雨疾行,Lancer將雙槍使得淋漓盡致。

突刺、壓製、虛晃、橫掃……

巫條禮慧連招架都顯得十分吃力,她極力躲避著與紅色長槍的正麵交鋒。

但是——

“哼哼……!”

抓到機會了嗎。

Lancer用長槍往巫條禮慧的眉心刺去。

或許是人的自我保護能力作祟吧,她竟用雙手去阻擋。

僅僅在被槍尖劃到的瞬間,她的臉上便浮現出驚恐。

那份驚慌失措與Lancer邪氣的笑就是最為鮮明的對比。

“誒…………!”

驚恐地後退的巫條禮慧和擋在巫條禮慧身前的Caster。

以及站在遠處跟我一樣站著觀看這場戰鬥而無從插手的黑崎朔夜,還有、奪得主導權的Lancer。

“怎麼了,魔術師?啊啊,剛剛可是一臉驕傲呢。”

明明掌握了戰勢的Lancer卻開始專注於嘲諷巫條禮慧。

或許是被激怒了吧。

“哼,也就是靠寶具的能力才占到一點點便宜的Servant,這不過是我單方麵的失策罷了,你還不知道我的Servant的能力呢,Lancer,現在驕傲為時尚早呢,Caster,快把Saber變成你主導的傀儡——!”

說出了讓人費解但卻深感恐怖的話語。

“呿————”

…………?

不屑的聲音在暫時獲得寧靜的校園裏回蕩著。

雖然無法確定是何處的聲音,但可以確定是個男人,或者說,這場戰役還有其他的人在旁邊一直觀察著……

“憑一介魔術師居然想捕捉Saber,就是說說也是重罪。那是身為王的我的東西。對付想對王的寶物出手的人,串刺才正好適合吧——!”

“什————!”

眾人都呆呆地站著。

“唔……你是……誰……”

Caster和巫條禮慧顫抖著直視著那個站在被毀掉的大本鍾旁的家夥。

Saber醒了嗎?從剛剛被巫條禮慧重傷到現在大約過了二分鍾。

但剛醒來的她卻怔然看著那個家夥。

那是,超出預料之外的東西。

背對月光的黃金之姿,以金色的甲冑武裝的那男人,帶著冷酷的笑容向下俯視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