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哪個男子醒了!”小黑氣喘籲籲的跑到荷花池旁的涼亭裏推醒正在午睡的白依藍。
“哪個男子。”白依藍沒精打采的問道。
“就是三十八個棺材裏唯一一個活過來的男子啊!”除了錢和死人之外老板娘似乎永遠對活人不感興趣。
“寒冰玉。”她一驚終於想起來了,很少有人能給她那麼熟悉的感覺但哪個躺在棺材裏的男子給人的感覺如此不一般!這吸引了她的好奇。
“走我們現在就去看看!”不等小黑回答她連忙起身往大屋走去。
“老板娘!不在那裏了人放在那麼冷的停屍房有多少大夫都會被嚇死的,現在在大黑他們的院子裏啊!”小黑連忙跟在後麵提醒。
“哦!”白依藍立刻改變道路望大黑他們的院子走去。她院子裏的小溪一直蜿蜒流經大黑的院子沿著小溪很快來到大黑的院子,遠遠的看到大黑和厲江圍在一棵槐樹下站著。
“你們在幹什麼。”白依藍的聲音一響讓倆個大男人立刻回頭讓開一條路讓她看清裏麵的情況。
“哇!好漂亮的——散財童子啊!”白依藍的話讓大黑氣的差點暈過去。難道她就不能委婉一點嗎一定要讓別人知道她是做死人生意的嗎明明是一個如此俊美的男子她也能聯想到散財童子。
坐在涼椅上的男子換上了店裏最長見的白色長袍,和他的氣質倒是很符合,她從沒看過有人穿白色能穿的這麼順眼的相較於她的白色就顯的十分俗氣。
對著眼前上下打量的白依藍白衣男子並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那深不見底的眼眸好似藏了數不清的話語,讓白依藍一時有他是不是有很多話要對她說的錯覺。但他卻什麼都沒說,隻是那麼靜靜的帶著不知名的眼神看著她。
其實他傷的不是很重,除了左臂骨折之外最嚴重的是裏麵的內傷,他一言不發的看著白依藍探詢的眸子令她覺的渾身不舒服。
“你看什麼沒看過啊。”白依藍沒好氣的質問,她被他看的渾身不舒服好像他知道她很多秘密似的。
“不是沒看過,而是事隔三年之後在看你居然還是老樣子!滿身的銅臭味錢奴一個,現在居然有多了幾分的死人味真是令人厭惡。”白衣男子勾勾嘴角劃出一個不屑的弧度,身上那種邪魅的氣質居然更加的魅惑人心讓白依藍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那種特殊的氣質好像會控製人似的。
“你認識我們老板娘。”小黑顯然不知道白依藍的想法一頭熱的問。
“哼!”白衣男子冷冷一哼並未做任何回答但看他的表情似乎是默認了。
“可是我不認識你。”白依藍疑惑的搖搖頭再次盯著那張俊美的麵孔看了半天依然看不到熟悉的痕跡。
“小師妹你難道連師兄都不認識了嗎。”白衣男子忽然趨上前和她幾乎鼻尖對鼻尖的對看著,那雙深邃的眸子仿佛深不見底的深潭讓她心裏咯噔一下。這個眸子似乎在那裏見過
“白依藍難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誰。”她更加困惑也確定記憶中沒有這號人物。
“公孫是非!你永遠不該忘記的名字。”公孫是非那雙邪氣的眸子帶著肆無忌憚的笑意似乎很滿意她目前呆楞的摸樣。
“不——!”白依藍直覺的反駁,一雙冰涼的小手背在身後輕輕的敲著。雖說她不能算出前世今生但以她從小跟隨師傅學的本領不可能算不出他的來曆的,怎麼會一片空白甚至是混沌不清的
“你還是喜歡把手背在後麵算,這個毛病師傅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現在他老人家已經死了好幾年了你還是改不了啊!”公孫是非十分無奈的搖搖頭,垂落在肩上的發絲無風自動。
“你——你怎麼知道。”白依藍把眉毛一皺全身立刻充滿了敵意的看著他。
“我說了我是你師兄。”很好居然忘了他,看來他們之間的帳有的算了。
“我沒有師兄!”她不耐煩的吼道;“你少來攀關係,本小姐不吃這一套你到外麵打聽一下有誰敢在我麵前耍花樣的。”她又沒有失憶怎麼會不知道還有一個師兄呢師傅也從沒和她說過啊這個家夥肯定是有災難纏身想找個幫忙的人而已居然比她還卑鄙。
小黑在一旁認同的點點頭,在這裏誰不知道白依藍這個名號出了名的難纏!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寒冰玉的那可是師傅生前最喜歡的寶物如果我不是他徒弟又怎麼會在我身上呢。”公孫是非的一番話把白依藍堵的啞口無言,那寒冰玉確實是師傅的所以她才知道它的功效,但是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師傅的東西會在他身上憑師傅的身份地位和本事是不會有人能偷到他的東西的,那也許就是師傅給他的了可是師傅沒有必要給他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者是師傅還有什麼瞞著她
“肯定是你偷的,現在既然在我這裏你就不要在妄想會拿回去!”她開始睜眼說瞎話,她一定算清楚他是什麼來曆不可。
“我一定會拿過來的。”公孫是非麵無表情的說,這次如果不是寒冰玉他想必早到閻王那報道了那還有時間來認這個‘小師妹’啊
“你休想!我要的東西沒有拿不到的,你現在可以離開我的地盤了。”她雙手叉腰擺起陣仗趕人。這個家夥對她的一切似乎都很了解,而她居然一點也算不出他的來曆她很討厭這種感覺。難道真像師傅說的她注定要辜負師傅神算的聖名所以這也是師傅死前答應她不用為朝廷效命的原因
“老板娘你太狠心了吧。”不等公孫是非回話小黑立刻抱不平的說;“公孫公子現在剛醒過來全身是傷怎麼還能讓他離開呢說不定外麵還有人想追殺他呢!”
“所以我才要他離開!誰知道他得罪的是什麼人萬一連累我這個小小的棺材鋪子我可就倒黴了!”
“哈哈——!”公孫是非不可抑製的大笑出聲,連帶的牽動身上的傷口痛的皺起了眉頭。分開幾年了還是這個臭丫頭比較有趣!那份貪財吝嗇的個性連他都自歎不如啊!
“你找死啊笑什麼。”白依藍被他氣的老板娘的惡習馬上又冒了出來恨不得能上前給他幾個耳光讓他知道得罪她的代價
“笑你堂堂國師的徒弟居然來開間棺材鋪子,可笑不可笑這就是你當初答應師傅就算不在朝廷效命也不能離開自己的老本行的條件嗎你的老本行還真的是——不同啊!”到最後公孫是非臉上刺眼的笑容轉化為更深層次的嘲笑把白依藍氣的火冒三丈。
“國師的徒弟哪個國師。”大黑和小黑異口同聲的問道。
“鬼叫什麼小心我扣你們的工錢!”白依藍張牙舞爪的威脅,轉過頭對著公孫是非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師兄!”
“錯!你絕對不是!是誰派你來的。”白依藍再次疑惑的質問道。
“還沒有誰能派的動我!”公孫是非邪氣的臉上帶著刺目的自負,似乎是那麼的熟悉,他到底是誰
“你不說是吧好我自己查!”白依藍負氣的轉身離開並且不忘拉著一直沉默的厲江一起走。
來到她自己的院子後白依藍才停下腳步,點著纖細的手指來回走著但想破了頭也算不到他的來曆。但最後隻好放棄看著厲江說;“你去幫我查一下吧!他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對我這麼了解。”
“小姐,你從來不對錢以外的東西感興趣的!”厲江麵無表情的提醒她的失常。
“你不好奇。”她反問。
“有那麼一點點吧!也許他是師傅另外找的傳人。”他冷淡的點點頭。
“你也認為我做不了他的傳人所以需要另外找。”白依藍這下更火了,怎麼今天所有人都在跟她做對啊真是反了!
厲江無奈的搖搖頭,如果他師傅要是知道她現在用他教的本事來開棺材鋪子,每天算算那裏會死人的話一定會氣的從棺材裏跳出來啊!那還能提到什麼傳人了傳鬼還差不多。
“為什麼不回答。”
“我在想為什麼公孫是非會出現在那三十幾具屍體裏。”厲江疑惑的說道;“如果不是你感覺到怪異想必他早死了,真的用的找以這麼驚悚血腥的方式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