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血腥。”做這行這麼長時間她早對驚悚和血腥這類的字眼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經厲江這麼一提她倒想起那些死者身上的傷口似乎在那見過
“我們是不是在那見過那些死者身上的傷口。”
厲江點點頭說;“你還記得嗎去年你做的第一筆生意時的情況。”
“當然知道大年初一就把死人抬到門口你說晦氣不晦氣。”想到這個她就啼笑皆非,也幸好是她白依藍要是換做了別人一定把哪個死者家屬趕走。
“當時的哪個死者是江寧最大的成遠鏢局的總鏢師,他的死狀就是和這次的三十七具屍體一樣的。都是被極其鋒利的劍氣所傷一招斃命,但因為劍氣縱橫才造成血肉模糊的慘狀,而這個公孫是非之所以逃過一劫想必除了他的武功外和這些人的誓死保護也有很大的關係。”
厲江轉身摘了一片樹葉一臉深思的說;“凶手應該是你最喜歡的江湖第一殺手所為吧!”難道這個千秋雪真的自信到以為自己可以殺公孫是非嗎隻怕得罪了小氣的他結果不會太好吧!
“千秋雪太好了我就知道有她在我生意一定會越來越好的。”白依藍開心拍著手說;“你先查一下公孫是非是什麼來曆,居然有人需要請來價碼高的嚇人的千秋雪來對付他,而且還不惜一次殺那麼多的人要知道殺一個最普通的人也需要一萬兩白銀,沒這個數哪個千秋雪是不會出手的。”
“那公孫是非真的要讓他住下嗎。”厲江問出了一切問題的來源者,公孫是非的去留。
“你能趕的走嗎想讓他走除非把寒冰玉給他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他的。”白依藍柳眉輕皺,師傅的推背圖她沒能好好的保護好,能把他的寒冰玉保護好也算是對他一點點的安慰吧!
厲江點點頭不做任何表示的轉身離開。
“小黑!大黑去那裏了。”從外麵收帳回來白依藍一邊用剛買的蘇州最好的手工刺繡的手絹擦著汗一邊問旁邊撐著傘的小黑,一身素白的衣裙襯著有些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
“一大早就和木匠去山裏選木料了。”
“那哪個冒充我師兄的公孫是非呢。”
“除了比較嚴重的內傷以外其他的都好了。”小黑努力的把傘舉的高一點忽然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老板娘你怎麼了會不會中暑啊。”奇怪她穿著黑色的衣服快熱死了也沒中暑怎麼老板娘穿著白的嚇死人的衣服也會中暑啊估計是被剛才哪個欠著棺材錢的老頭給氣的。
“頭痛!”白依藍捂著益發疼痛的額頭走進庭院恰巧看到坐在池邊柳樹下的公孫是非,黑亮的長發在微風的吹拂下跟隨著柳絲在風中飄揚。白依藍不禁一怔,這個情況怎麼如此熟悉
不知什麼時候一直背對著她們的公孫是非忽然回頭直視著一臉迷惑的白依藍。邪魅的眼眸裏多了份深思,她真的什麼都忘了師傅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老板娘!你怎麼了。”小黑擔心的輕扯失神的她擔心的說;“難道是頭還在疼嗎。”
白依藍一聲不吭,呆楞的看著那雙眼眸腦海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頭忽然疼的厲害像有人拿著鋸齒在裏麵用力的拉著疼的她來不及喊疼就痛苦的捂著頭跪在了地上。
小黑被嚇的一下扔掉手中的傘大驚失色的喊道;“老板娘,老板娘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
白依藍痛苦的掙紮著緊咬牙關,迷茫中隻見一道白影在麵前閃過然後就失去了意識倒在了來人的懷裏。
“公孫公子,我們老板娘怎麼了。”小黑焦急的問著公孫是非。
“暫時還不知道!”公孫是非繃著俊臉抱起她一言不發的往她的房間走去,一腳踢開門把她放在床上後運功點了她周身幾個大穴才給她診起了脈象。
怎麼什麼異樣也沒有公孫是非一臉凝重放開她的手用右手的大拇指輕點著食指中指和無名指。這幾年他雖然算不出她的蹤跡可是現在無意中遇到他照樣可以算出她這幾年的狀況,除了開這間棺材鋪子外也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為什麼頭會無緣無故的疼痛呢
“公孫公子老板娘到底怎麼樣了。”小黑看著不說話的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難道老板娘會忽然得什麼絕症
“誰讓你喊她老板娘的。”公孫是非忽然冷冰冰的問道。
“喊誰啊。”小黑被他突然的問題問的一頭霧水。
“我師妹啊!”
“是老板娘自己啊!我是很想喊她小姐可老板娘偏偏不讓這麼喊非要我喊她老板娘不可。”小黑一臉委屈的說道。
“哼!”以前想爭著做師姐現在連老板娘都想做了!真不知道那一天她能不這麼好勝“她死不了!會這樣一定是數銀子數到手軟的緣故。”最近死了那麼多人想必她這棺材鋪子生意一定好的沒話說。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躺在床上的白依藍忽然睜開眼正好聽到他後麵的那句話立刻質問道。
“難道我說錯了師傅教你的本事是讓你來給死人選陰宅數銀子的嗎。”公孫是非忽然在床邊坐下逼近她的臉頰咄咄逼人的問道,想到她和厲江在師傅死後消失了三年他就不可控製的滿腔怒氣。真是該死!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讓她沒來由的覺的這個夏天更熱了,而他的話更是讓她氣的說不出話來。師傅死前隻說不能把他教的東西忘掉可沒說不許她開棺材鋪子賺錢吧這個家夥怎麼老是托她後腿
“你——你到底是誰。”她不服氣的抬頭看著他問。
“我是你師兄!”公孫是非咬牙切齒的回道。
“胡說!我怎麼可能有你這個師兄呢你能說出我師傅是誰嗎。”她因為這個提議而得意不已,因為她知道除了她自己和師傅之外就連皇上也不知道師傅還有她這麼個徒弟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公孫是非又怎麼會知道呢如果他回答不出來就證明他說的是謊話。
“如果我知道呢。”他臉上的笑意正在慢慢的擴大。
“如果你知道那我就承認你是我師兄啊!”她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保證。
“我們的師傅就是曾經的前朝國師欽天監袁天罡沒錯吧。”公孫是非貼著她的耳朵輕聲呢喃道;“師傅他老人家死了時間還不算太長你這麼快就把他忘記了。”
“嗬——!”她被嚇了一跳猛的往後退了幾許震驚的說;“你小子真的是我師兄。”
“你還有幾個師兄。”公孫是非邪氣的俊臉因為她一句‘小子’而微微扭曲一掌拍在她的肩上說;“你要是在讓我聽到一句‘小子’我就把你從窗戶裏扔到外麵的池塘裏相信不相信。”
“你敢。”她毫不在意的回道,一臉不屑的回道;“師傅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這麼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而且你現在是在我的地盤上你不怕我把哪個黑衣人找來嗎別忘了你現在還是那三十八具屍體裏的一具!”如果他真的是她的師兄那麼她敢保證他以前肯定會經常欺負她。
“你還是沒變!”公孫是非冷冷的拍拍她緋紅的雙頰低聲說;“你還真是不了解你師兄我!既然你都能趨吉避凶我會比你差嗎。”
“你——”她簡直是無話可說,大腦又開始隱隱的做痛。為什麼她會對他一點記憶沒有難道自己是真的失憶了不——這絕對不可能!
“為什麼我會一點都不知道你的存在難道是師傅故意瞞著我。”
“不——是你失憶了!”公孫是非胸有成竹的回道,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說;“我這三年來偶爾有時間會算一算你的去處可總是看的不太真切不能確定你的正確所在地,你遇到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遇到!我倒想問問你,為什麼你會被別人修理的這麼慘。”這個問題她快把八卦推演幾十遍了也沒個結果,既然不知道結果還不如直接問他來的快,至於他到底是不是她師兄還有待她自己的看法。
“隻是有些人自不量力!”公孫是非丟下一句話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