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國大殿
洛清看著朝國神色各異的大臣,斂下目光,靜立在一旁。
“如今皇上身體微恙,本太子作為監國,想聽聽眾大臣的看法。”鬱昇煊掃過台下眾人道。
“臣覺得我們應接受汐國的建議,戰事一起,便會狼煙四處,百姓流離失所,實在是不智之舉啊。”一個大臣道。
鬱昇煊眼底一沉,默不作聲。
“太子,臣不以為然,我們的皇子慘死在汐國至今無結果,士可忍孰不可忍,我們決不能就這麼算了。”另一人道。
“你們一直抓著這件事不放,也不由讓人懷疑你們的動機,事情尚未查清,在這種情況下,貴國就將皇子之死算在我們頭上,出兵我國,是否太過草率,這讓其他國家怎麼看?”洛清不卑不亢道。
“你是在說我們誣賴你們汐國了嗎?拿出證據來,讓我們看看證據!何況怎麼處理此事,是我們自己的事,還輪不到外人插手。”
“有沒有誣賴你們自己心裏最清楚。”洛清說到這看了一眼鬱昇煊,接著道:“這次我們汐國是很有誠意講和的,朝國是大國,每個決定都關係著千萬人的性命,應該做出榜樣,彰顯大國的風範,好讓我們這些小國也學習一下。我們理解貴國對皇子意外去世的悲痛的心情,但外人不一定理解,萬一他們覺得貴國是在借機擴張領土想吞並他國的話,就不太好了。”洛清一席話綿裏藏針的反擊道。
“好厲害的一張嘴,三皇子這番話實在威脅我們嗎?”一人道。
“不敢,不敢,實話罷了。”洛清笑著道。
鬱昇煊冷眼看著他們的爭論。
“太子不用和他們廢話,我看這仗是必須要打下去,哼!”那人瞪了一眼洛清道。
“王大人不要衝動,這還要從長計議……”
“李大人,沒這個……”
“打……”
“不打,你懂什麼……”
沒過多久,朝國朝堂上已一片混亂。
洛清看著這一切,在心中了然一笑,看來這個鬱昇煊在朝國的日子也並不順利,我說怎麼還需要費那麼大的事來找借口出兵。
鬱昇煊心裏早已怒火中燒,要不是近年來父皇有意疏遠自己,他們怎敢如此放肆,不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裏。
“夠了!”鬱昇煊一聲怒吼,下麵頓時安靜下來。大家瞅瞅太子鐵青的臉色,都不再說話。
鬱昇煊看著洛清的微笑,覺得分外刺眼,沉聲道:“今日到此為止,三皇子的提議我們會認真考慮的。”
“那希望貴國盡快能給我答複。”洛清輕鬆道。
鬱昇煊見洛清離去,又看看台下眾臣,拂袖離去。
“今天說的怎麼樣?”墨葵見洛清回來問道。兩人都絕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
“還能怎麼樣,吵成一片。”洛清隨意道。
“那你看最終結果呢?”墨葵問道。
“鬱昇煊這次贏不了。”洛清肯定道。
“看來他在朝國的日子不好受啊。”墨葵感慨道。
“一個人若安逸久了,是不會想打破這種安逸的,想要讓那些個大臣都同意打仗,很難,何況鬱昇煊的影響力遠沒有那麼大,朝帝對他不甚滿意,大臣們自然會察言觀色。”洛清道。
“那如果他登基成了新的皇帝呢?”墨葵道。
“那就令當別論,畢竟一國之君不同於太子。”
“如此,你這次怕是要失望而歸。”想到那天聽到的對話,墨葵還是莫有來的感到一陣冰冷。
“看來你是知道了些什麼。”洛清敏銳的抓住她話裏的意思。
“到時就知道了。”墨葵覺得難得能搶在洛清前麵知道一件事,所以也想吊吊他的胃口。
“不說算了。”洛清不在意道。
墨葵有些氣餒,不再理他。
墨葵在洛清這又無聊的呆了幾天,為保安全,洛清禁止她再出去,正巧她也不想,但這種整日窩在房間裏的日子,卻也讓她感到不自在。她又情不自禁的想到那玉嬪的話,君王的愛,就是日複一日的等待……每每想到此,墨葵就生出一種逃離的念頭,她開始越來越看不清她和暮湛未來的路,這種沒有方向,日日不安的感覺時時侵蝕著她的內心。